便是与书生们应酬,她受了冷落,便执意和离带着女儿了门。”有人知这宰相府的家事,一一来。
“啧啧,虽然我们大宋过不去的夫妻和离司空见惯,可这也太大胆了些,竟然是因着夫君太上而和离?”说话之人惊讶得捂住嘴。
“这样的娘养来的女儿谁敢要?明儿夫君要读书上,她闹着要和离。只想将男人拴在她腰带上,这样的儿媳妇要来何用?”
郭夫人坐在酒席上举着一杯酒喝得慢条斯理,听着这些话语心里格外舒畅。哼!谁知前那个妻生的女儿居然冒来,如此一来她的翠便只能二娘,她也只能被沦为继室,当真是恨得她心里。好在她立刻就将家事放去,叫人知这小娘的亲娘是何等荒唐,此刻唯有听着宴席上的议论声才觉解恨。
“对啊,懂事的妻应当激励夫君上,怎能拦着夫君?”说话的娘一脸明大义。
“我家可不敢要这样的小娘”。杜尚书家夫人本来还想求娶宰相府的女儿,为自己儿科举助一臂之力,谁知打听完之后才知这小娘是这般家风,登时不敢再说要求娶的事。又叹气,“可惜他家的大娘被官家定给了福王,否则当真是个好媳妇呢。”
也有人别的心思:“那谁娶了她可不是要与福王连襟么?”
对啊!有人一拍大:“先门再说。至于这儿媳妇,门后好好调教一番,就不信有我压着还能教唆着儿不读书上了?”有成竹。福王可是官家最疼的弟弟,有这么一位富贵绵延的连襟,便是自己家儿要科举仕也不妨碍,于是还是有些夫人存着要将这娘说给自己家的心思。
翠娘不理会那些夫人娘在背后的嘀嘀咕咕。她着手里的诗签百无聊赖,这里的娘聚会便是在一起作诗,娘往日里得她读了不少书,她自然是毫不逊成诗,可着实无聊啊。
她托腮看天,湛蓝天空飘着几朵米团般雪白蓬松的云朵,这么好的天,放纸鸢多好。
“哎——”有人在围墙那小声打了个唿哨。
翠娘抬起,却见一个男正趴在树叶辉映,一对凤目顾盼神飞笑盯着她。
她站起来惊喜声:“是你!”居然是那天遇到的那个客,在这黄亮的繁似锦地,居然连从前一个陌路人都觉得熟稔亲近。
福王很满意她的神,扬扬:“走,这里无趣得很。”
“好!”翠娘瞧着无聊又乏味的贵门宴饮,毫不犹豫便将手里的诗签扔到桌上,而后几步跑到院墙,将袖揽上去,一脚踩上树木凹陷,两便爬了上去。
“我原是叫你从院那绕过来的……”福王目瞪呆,转而笑逐颜开,“翻过来,我接着你。”
郭翠存着叫丑的心思,故意选择了作诗,想着她这乡大的肯定不通诗句,此刻正兴冲冲问行令的妹:“我的诗呢?”一边扭向旁边的小娘们解释:“大家一会别笑话我,她虽然在乡间不通文墨,可人却极好的。”
谁知行令之人来一份诗签:“郭娘太客气,你写的诗句被评定为满场第一,外的郭宰相正乐呵呵在外与人念呢。只她人也不知去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