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菀香往盆里一瞧,说道,“还有一张,我吃饱了,何大姐张大哥你们还要不要吃,大花和小虎子呢?”
何大姐和老张都赶紧摇头,“饱了,我们饱了。”
还打了个饱嗝。
大花一向懂事,头次吃的肚子圆滚滚地鼓起来,自然也摇头,小虎子听话,看见大人们摇头,他也摇头,目光恋恋不舍地离开最后一张肉饼。
院子里,胡大婶在看到赵菀香大张旗鼓地烙肉馅饼时,心里还想着她到时候肯定抹不开面子,都得给大伙儿分口尝尝,结果咧?
人家就叫了指导员一家。
把大伙儿馋得口水直流,却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她嘭地一声关上门,在家里忿忿不平地骂,“大伙儿都过苦日子,就她搞特殊,来了队里都吃几回肉了,有本事关上门回家吃,在门口想馋谁啊!”
她闺女胡文丽也气,又气又嫉妒,嘴里一边流口水一边也跟着骂。
两人最后一致认为,就冲赵菀香那败家的尿性,早晚折腾完沈连长那点工资,到时候穷的连口米汤都喝不起,看她怎么跟沈连长交代。
两人骂完了,大眼瞪着小眼咽口水,肉烙饼的味道从门缝里钻进来,真香啊,好想上去咬一口……
院子里其他人家见赵菀香完全没有跟他们客套一下的意思,不由想起胡大婶私底下说的,赵菀香根本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是个狠人呢,因为一点小事就泼了她家闺女一身凉水,害她闺女差点受凉生病。
不少人当时就对赵菀香一开始的好印象大打折扣,这几天见到她也没那么热情了。
今天一看她烙了那么多肉饼,光给指导员一家吃,就不给大伙儿分一口,更证实了心里的猜想,赵菀香的和善和大方都是装的,对她越发看不上眼了。
不过也有人觉得肉饼那么稀罕的东西,人家舍不得是正常的,跟关系好的指导员一家分享分享就行了,难不成还照顾到每个人?
于是一起端着食堂里的玉米面窝窝和菜汤,蹲在院子里的树下,就着空气里弥漫的香味,苦中作乐一般,也吃的津津有味。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赵菀香笑吟吟地站在眼前,一只碗里放着只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肉饼。
所有人看向肉饼,都移不开眼了,一个劲的咽口水。
赵菀香撕开饼子给每人碗里放了一小块,然后道,“我自打来了队里,一直受何大姐和张大哥照顾,昨天说好请他们吃饭,刚好拿过来的肉快不新鲜了,就做了顿肉馅烙饼,统共也没多少,不能请大伙儿一起吃,就剩下这一张饼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分分吃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请大家吃肉。”
她一番话说的温和有礼,滴水不漏。
这群人顿时羞的不行,连连道,“菀香妹子你太客气了,你想吃啥就做啥,能让我们蹭个香味也就知足了,难为你还跑过来解释一声……”
“这饼子可真香啊,你自己留着吃么,就别给大伙儿分了……”
说是这么说,每个人已经馋得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等赵菀香一走,就迫不及待拿起那一小块肉饼,放在嘴里像山珍海味那样品尝起来。
那些心里有龌龊想法的,早就关着门回家骂赵菀香去了,突然听说赵菀香给人们分肉饼吃,不由自主跑出来,结果人家已经收拾干净灶,连柴火都灭了。
这些人心里顿时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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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针对水稻大棚开了几次会,其他都好说,只有这个塑料薄膜的问题很难解决。
沈奉给好几家厂子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无一例外没有生产这个东西。
他表面镇定,心里其实急的已经上火了,晚上没顾上回家吃饭,还四处跟人联系,看哪儿能生产出货源。
赵菀香给他留了五张肉饼,又趁着天黑,给住在水稻田边的范教授送过去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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