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叉着腰问他,“沈奉呐,你小,对象都过来多久了,你不赶给我提结婚报告,脑里想啥呢?”
沈奉当场脸红,糊,“快了。”
老上级摇了摇,最终还是拍了拍他肩,“我知你心里想啥,不就是怕给不了人家姑娘好的生活,辜负人家吗。我告诉你哦,你尽早摆正这不可取的思想,国家不需要你舍弃小家为大家,你完全可以兼顾的很好嘛。你记住了,在人生路上能寻找到一个志同合的人生伴侣,一起相濡以沫,相互扶持,共同努力,那可是你一辈的幸运,错过就没有了!”
他临上车又指着沈奉,“人家姑娘千里迢迢过来的,你自觉。”
随后啪一声关上车门。
沈奉敬礼,目送吉普车远去。
他一路心思重重回到队里时,有人跑过来有些为难,“连,事了。”
“?”
“菀香把胡大婶她闺女给打了。”
“……”
沈奉脸上表空白了一瞬间,跟着就往家里赶。
到了职工家属院里,远远看看外面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在议论纷纷,自家房门闭,而胡大婶家传的嚎啕哭声里,夹杂着各污言秽语的辱骂。
沈奉绷着的脸当场冷了几分。
他径直朝自己家门走,想快看到赵菀香,别人说菀香打胡文丽,他不信,也不是不信,是就算打了,那也肯定是胡文丽的错,是胡文丽招惹了菀香,菀香不得不动手自保。
可她一个弱女孩,能把人打成什么样,不会还没打两,就先把自己手腕扭疼吧?
沈奉没法容忍这事。
“沈连回来了……”
在沈奉距离家门两步远的地方,人们一窝蜂地涌过来,堵住了他去路。
沈奉垂在边的手不由握了。
稍顿,他视线离开自家房门,落向了人群中的老老少少,,“说。”
他在整个队里的形象向来是六亲不认,威严严厉,说一不二。正经事上,知青们怕他,一众职工家属更不用说,见他脸上冷若冰霜,语气里都淬着冰碴一样,一时谁都不敢先开那个。
但这会儿不给菀香老师说话,还等胡大婶一家待会儿搬是非,把罪名都扣在菀香老师上,让她受到队里分吗?
老会计受了赵菀香的恩惠,他等不去,一把推开周围的人,从人群里奋力挤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