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将镯招招摇摇来,心里应当是满足和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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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不是手巧之人,不来细活。
之后,裴昭又夸赞了窦兰月、董静瑶、徐悦然几个人的灯,她们也都如孟绮文一般得到赏赐。临到最后,裴昭在一盏新的灯前停脚步,认真打量着,微微皱眉,像在研究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枚玉镯甚是叫她觉得熟,像极了沈清漪和裴昭的定信。
再想到沈清漪的不知,以裴昭的,会觉得心虚不难想象。
元宵佳节中虽然设宴,但也须得让群臣早些回府和家人团聚,故而宴席散得比旁的宴席会更早一些。待朝臣告退,时辰尚早,裴昭照例携后妃嫔们去御园赏灯,仍是宋棠同他走在最前面。
裴昭驻足欣赏半晌面前的一盏致灯,扭问魏峰。
裴昭颔首,夸奖过两句说:“赏!”
妃嫔之中有灯得好的通常能得到裴昭嘉奖,是以,若有这份心思,自会认真准备。
裴昭视线从孟绮文上掠过,没有停留,抬脚往前走去。
正研究到半途,视线忽然被从旁边伸手的一双手遮挡。
一旦移,多少山盟海誓化为齑粉。
几番努力依然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宋棠索破罐破摔。
因而这一枚玉镯极有可能是裴昭补偿给沈清漪的。
宋棠坐于席间,安安静静待着,吃好喝好,便算是尽足了本分。
反正她倒不信有人敢当面说她的灯不好看。
联系先前霍凝雪说过,沈清漪与裴昭在初一那一晚去了……
“好,我明白了。”
宋棠只是想,隔得这么久才记起要补偿给沈清漪,恐怕不是因为裴昭太过忙碌、不空,抑或一时记不得这件事,而是近来面对沈清漪难免颇心虚罢。
元宵至,节亦上过去。
一之,她注意到沈清漪腕间的玉镯。
之前的筹谋,可以准备真正继续去了。
孟绮文便自妃嫔中走来福行礼,浅笑着:“臣妾谢过陛恩典。”
但她知这镯定非原来的那一枚。
其后又过得数日的时间,宋棠在御园里偶遇沈清漪。
御园里挂来的灯既有里准备的也有妃嫔们准备的。
魏峰恭敬答:“回陛的话,这一盏灯是孟充仪亲手所。”
如是场合,与后妃嫔的关系通常没有不大。
沈清漪又作何想?
那么,时机已然成熟。
“嗯……”
宋棠想,喜一个人,自然会想独占对方,沈清漪从来没有逃过这一。
朝廷重臣多被邀请赴宴,轻歌曼舞中,君臣同乐,觥筹错,聚庆祝。
这一场宴席便远远不止后妃嫔们参加。
她哪怕有心想要个惊艳绝的灯来,也没有那样的本事。
霍凝雪闻言,起说:“如此臣妾便不多叨扰娘娘,先行告退了。”
但在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宴席上,是不输于除夕夜的闹。
沈清漪和裴昭真正的定信,这么久的时间,且在她的禧殿好好待着。
尤其事到如今,在沈清漪里,扰她和裴昭的、影响她和裴昭的,依然是一个“宋棠”、始终是一个“宋棠”。没有“宋棠”,对她大概非常重要。
“这盏鲤鱼灯不错,是谁的?”
宋棠重新执起书册,告知她,“今日会有其他妃嫔过来禧殿拜年,你若不想见,可以先回见善阁。”
会不会恨她也更甚往昔呢?
宋棠轻一,示意竹溪帮她送客,兀自看书。
霍凝雪颔首,“昨天夜里只有此事。”
宋棠复问:“除此之外,没有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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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因才被那串压岁钱刺激过,得到裴昭一番费心思的补偿,会对裴昭全无怨言,会放那些难受绪,继续憧憬与裴昭之间的好将来——仔细想一想,沈清漪倒也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事便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