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道,“除了这个,便没有其他的话了。”
宋棠轻唔一声,再问:“魏公公还在审底下那些人?”
“昨儿夜里审了一整夜,但不止春禧殿,毓秀宫的宫人都要审,所以尚未审完。”竹溪压低声音,向她说明情况,“今天早上陛下去上朝也没有让魏公公跟着,只让他休息两个时辰继续审。”
“看陛下的态度,是不想事情拖着,想早些查明白。”
“魏公公便只休息过一个时辰又接着审了。”
宋棠说:“他是陛下跟前的人,纵然是陛下的旨意让他负责审问,可审的案子同我有关,且是在春禧殿处理这桩事情。你记得让底下的人小心伺候,不必太过热络,也别叫人觉得轻慢。”
竹溪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昨晚便吩咐下去了。”
“嗯。”宋棠颔首,“且这样罢。”
竹溪应声,见宋棠没有旁的想问的事,出去让人进来伺候宋棠洗漱梳洗。目下宋棠的确不需要也不适合再有任何动作,她只先等裴昭给她一个初步的结果。
在最初进行谋划的时候,宋棠想过数种事情走向的可能。
当得知裴昭带沈清漪出宫且对沈清漪进行补偿后,她最终确认某一种方向。
既有这么一桩事在前,哪怕所有的事全部都是沈清漪做下的,只怕裴昭对沈清漪如何失望、哪怕他从此不再对沈清漪心软,都依然会顾念他们之间的那点情分。
所以,她不指望沈清漪会因这件事而如邓愉那般付出性命代价。
能让裴昭认定沈清漪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从此对沈清漪彻底失望足矣。
没有什么比裴昭再也不愿相信她、再也不愿爱她能让沈清漪更痛了。
姑且先让沈清漪痛着。
亦正因如此,她这一次的目标并不单单是沈清漪。
既裴昭极可能不会让沈清漪付出太大代价,那么不如让这代价叫另外一位来承担,免得浪费这大好机会。
不止一次暗中设计于她,不止一次想利用她,这些帐她是没忘记的。
如今正好把这一笔一笔帐清算清算,顺便让裴昭喘一口气,免得裴昭朝着无论如何都要护下沈清漪的方向去。
那样暗中撇清自己、提前筹谋好替罪羊的手段,想来确实好用。
不过这一次,得手的人该换一换了。
……
宋棠洗漱梳洗之后,竹溪命人将早膳送进来。
她喝得半碗粥便没有再用。
只是,虽然晓得魏峰在负责审问,但是宋棠没有去向魏峰了解进展。用过早膳,她便坐在窗下在竹溪的帮助下,学做一副鹿皮手套。
故而当裴昭下朝之后赶到春禧殿、见到宋棠时,她正低头专注做女红,竹溪则坐在旁边的小杌子上绣花。
脚步声使得她注意力从眼前的事情上移走,见是裴昭进来,宋棠当即放下手里的事,起身上前去迎。在宋棠行礼前,裴昭已经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用多礼。”
看一眼那双做到一半的鹿皮手套,裴昭收回视线,没有问。
宋棠拉着裴昭坐下,却主动将其中一只手套和裴昭的手比一比大小。
“陛下不要笑话臣妾还能有心情做这些事。”她低声对裴昭道,“是臣妾醒来以后发现陛下不在,脑子里总有一些这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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