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4/5)

献上虔诚一吻，“我要是真走病了，你就真有个残疾的夫君了，你嫌弃我吗？”

隔着一寸，明珠盯他幽的眸，里只有她，还有黄黄光影里的漫天飞雪。这一刹，方领会了什么叫“刻骨铭心”，他占了她心里每个角落，诸天神佛已经移居别，只有他满胀这一颗心，满得将泪溢。

睫的瞬间，扇一滴泪珠，在她脸上珍重的一条路程，躺在他的掌心，仿佛是漫一生终于有了归宿。她又笑了，“你是我都不嫌你，跛难不比好多了？”

抱影之，宋知濯替她抹去泪，他懂的，明珠几乎不在困境中掉泪，那是低、是服输，她顽的心只在幸福的时刻才会泪。因为懂得，所以更加珍视她每一滴泪。

想引她笑一笑，他便故意逗趣着，“瞧，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倒先哭了，要是哪天我死了呢，你一个小寡妇岂不是要将睛都哭瞎了？”

“你死了……，”明珠沉着，像是真在思忖这个问题，隔了半晌，才郑重地抬眉，“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块儿死。活了这些年，父母舍我、师父舍我，我也舍了他们。可细一想，这世上我最舍不得你。你若是死了，我一个人也没意思，我们佛家说后世有地狱，你一个人在地狱也怪孤苦的，还是我去陪你。”

在光与影的颤动间，宋知濯听来这一番话儿，分明是轻莺浅语，却似一块裹了翠玉的重石落在他心上。他明白，她说的是真的，是他前唯一能到的真实。

他重踹一气，将中的霪雨压回心里，笑得可恶，“你陪我死了，留这么多钱你甘心？还是净了再来找我吧。”

骤然一语，将明珠震得一怔，等缓过来时已经抡了重拳，“要死啊你？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见钱开的人？”

那拳砸来的功夫，已被宋知濯轻巧避开，他站了一尺远，越发笑得气人，“说起这个，我记得，我一回告诉你柜里有银叫你只的时候，你也亮了，也开了，啧啧……，那模样，恨不得兜将那些银都装肚里去。当时我就想，这绝对是个六不净的小尼姑。”

一番话激起千重恨，气得明珠提裙而起，撒开了蝶翼一般的裙面儿绕着炭盆追他，“你胡说八，我才没有！”

这一个追，那一个侧回转，轻巧就将她伸的手避开，“嗳，我可比你，你两步才抵我的一步，你抓不着我，死心吧小尼姑。”

“你站着！等姑逮着你，非了你的牙不可！”

追闹间，她的裙边儿了他的衣摆，仿若拨动了轻弦，天地只有笙声悦耳、驼铃摇。

见追不上，明珠横生一记，“哎哟”一声儿佯跌在外间锦榻前，撑着榻沿儿作势要爬起来，又重重坠，再痛呼一声，“哎哟，疼，扭了脚了……。”

果然见得宋知濯急急踅回来，蹲在她脚边儿，撩了裙边卷了把着她的脚踝轻柔，上还挂着笑，“为了揍我连自个儿的脚都搭去了，岂不是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