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给小厮,让人带她去客栈暂住几日,待事平定了再送她回庙里去。”
夜合领命而去,同还未卸车的小厮嘱咐几句,并将清衍送上了车,这才踅回来,跟了楚丹府。待绕过叠嶂重峦的各太湖石,于岔上拐至一片金盏拥时,她快赶两步,重眉轻问,“小,咱们不是该去老爷书房告诉老爷去?这时辰,想必他老人家已经回来了吧。”
靠着一片金粉灿灿,楚丹笑回首,障帕淡笑,一双冷凛凛的,“这正是天赐良机呢,难得老天开成全我与知濯。你想啊,那群劫匪白等个几日仍不见有人送银上山,还不动个大肝火?大还回得来?只要她不得回来就成,至于是死是活,全靠她的命吧。”
那一双柳叶眉仿佛似架在项上的弯刀,刀的睛盛着一场风雪月的梦境。夜合又叹又恼,翻了瞧她,“你以为大少爷会坐视不理?等他晚些时回来不见大,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儿呢。”
她亦不大在意夜合的话儿,满脑里只想着没了明珠,她和宋知濯好再复旧,甜梦飞过裙角,旋向前,兀自扎一个一厢愿的幻境中,“京城这样大,等他找到金源寺去,也不知是三日还是五日了,大还活没活着也难说得很呢。你只让人将那小尼姑给我看好了,别让她偷么溜来报信儿就是。”
段婀娜地走一片金中,金的光、金的,爬上她新作的泥金裙,周遭啼莺舞燕,绿丛榆烟,拥着这样一位盛世绝。夜合在后翻瞧着,只看她若神女心痴、醉娥无凭。
天边金云叠霞,将整个府邸半隐半藏,西山璀璨中隐藏着一颗珠,正伏在四面危机中。
那曹云唤得明珠上前来后,架双眉将她细细瞧着,还未及开,便闻听两扇棂心门吱呀推开又吱呀阖拢。原是两名跨刀男抬一髹黑酸木枝大箱上前。
箱揭开,见里放着一尊弥勒渡金佛像,通约莫一尺,又并列排着一些二十两的银锭,总数不过千两。一并还有些缎匹、银票、翡翠念珠等,总价不过一万两。
一名男跪抱禀,“大哥,在这老尼姑库里总共就搜这些。”
曹仁左横一,最首盘坐着的方丈师太正在闭目诵,似乎有,忙将两睁开,匍跪上前,“壮士、壮士,这已是我全家当了,真是再拿不别的了,我这庙里又要塑象又要养这些人,开销着实大得很!这些壮士全拿去,我一个字儿也不敢留,只求壮士绕过贫尼一命!”
满室断续咽中,曹仁警惕回,仍望向明珠,两眉如剑横立,“你说你家里是京城的大商贾,姓什么,说来我听听?”
明珠心鹘突,神却不避,随诌来,“姓王,家中的是那缎匹生意。”
那曹仁本就不是京中人士,常年又镇守延州,除了晓得京中为官之人外,还真是个两摸黑。望前这小女言谈镇定,也不像是说谎,便咧嘴一笑,“好,既然我兄弟答应了你,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到明日,你家拿得银倒罢,若拿不,谁也活不了。”
一侧立着的“三哥”抱拳而上,“大哥,那这些尼姑怎么办?我看不如杀了,哭哭啼啼的吵得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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