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什么!”
“只是儿迷药。”
远远地不知从何方递来宋知濯哑沉的嗓音,喜得明珠回首张望。陡然见得四面八方压过一群影,俱是执弓架弩,领的正是宋知濯,一步一沉的步登时将明珠这两日的愁雾怖云渐渐驱散。
他还是一幽蓝的袍未换,上挂叶粘草,风尘仆仆,中满布红丝,咧牙笑开,“小尼姑,还不快过来。”
明珠再不顾其他,只捉裙朝他奔去,越过土坑山丘,一刻,扎他怀里。
那曹仁见人质已逃,便撑着要去挟持昏迷的另两名女,还未跨过,却听得拉弓挽箭之声,伴着宋知濯的声恹笑,“曹将军,何必这垂死挣扎?”
“你敢使诈!”
宋知濯揽着明珠,挂眉淡笑,“将军不知,读书亦有读书的好,譬如我便全是靠了读书,才能不费一兵一卒捉拿将军,否则凭我这几百人,纵然拿了将军,亦是损兵折将,不大划算,故施此计。我看将军还是束手就擒吧,了台狱,也好向延王复命,算得个有始有终,我亦念将军成全我等加官爵。”
满林斑驳碎光中,明珠自他怀里抬眸望他,他向来如风拂洋槐一样的眉目、意阑珊的笑脸,在此刻大为不同,虽仍是笑着的,可那对笑里,分明弯着一潭天山的寒。
这是另一个他,如门上的神、莲台上的佛,倏尔使得明珠觉得与他似乎隔着千万里的缥缈云层。
言讫,他拂过衣摆,揽着明珠旋而去,自有那黄明苑领兵上前与其对峙,又有士兵架了青莲绮帐明丰三人随行。
山脚停一辆宽敞的车,里搁着一个鎏金铜造炭盆,烘得车香慢溢。明珠多少吃了一些兔,先不过是绷着心神撑,一车,便被熏得有些昏昏睡起来。
她横趴在宋知濯膝上,掀着瞧他往一个绸包袱里摸一块灯盏糕,递在她边,一手又拂着她蓬的发髻,嗓音里充盈着怜惜,“你不是说饿得慌?先吃儿东西再睡,醒了咱们就到家了,自有一大桌好吃的等着你。”
车横七竖八还倒着青莲与绮帐,明珠恹恹然地扫过,饧昏沉,“我不吃了,我觉着困得很,等到家了你再叫我起来……。”
坠音半沉,只见她已阖了睡过去。宋知濯往侧里扯过来一条蝶戏群的蚕丝被将她裹起来,揽在怀中垂睫直瞧,竟是舍不得错开一。瞧着她半是好笑半是心酸,怜她这两日周旋之苦、疼她饱经风霜之,便拢了两臂将其稳固在怀中,免她受那车颠簸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