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宋知濯、想起他们在锦绣的帐中, 密的捭阖,想起他的汗、他的笑、他在耳边用哑的嗓音说一些动艳语……
接着, 倏闻得门扉亲启, 吱呀一声儿, 将她神思拉回些许。黑暗中款款走来一个倩女, 拨开帐帘, 望着她半敞的衣襟淡一笑,“可难受啊?别着急,等一你跟我过去, 自然就舒服了。”
银釭无火,明珠半睁着迷烟的,模糊中瞧来的缎烟,奋力往帐璧挪动一,“你、你们是不是在茶里了手脚?你们要什么?”
“是呀,”缎烟坦然一笑,就在床沿边坐,“这是‘夜合’,咱们这些地界儿惯用的一媚药,吃去,凭你是什么贞洁烈女,也得变了/娃//妇。我们姑娘特意叫了白二爷来给你解解药。哦、你大概不认得白二爷,那可是烟场里了名的鬼见愁,半儿也不知个怜香惜玉,你同他过一夜,保你明日醒来恨不得从那廊上去。”
映着屋外廊的灯笼,依稀可见她一抹冷粼粼的笑颜。明珠止不住的打寒颤,想撑起来,却荤无力。倒叫她给搀了起来,“你到我们那边屋里去躺着,一会儿白二爷就来。”
明珠只是用一双昏聩的盯住她,毫无反抗之力,睁睁被她架起,一路蹭着脚尖叫由她连拖带拽地搀清念的屋,又被她安置在床,“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一会儿白二爷就来解救你。”
她旋来一支铜镂连枝的烛台,凑近明珠脸上照了又照,倏尔笑开,“我听姑娘说,你原是宋国公家的大少?啧啧,原本富贵滔天,如今却落到了地平川。实话儿说,明儿醒了,我们也不怕你去告官,在咱们这地界儿发生这事儿,再正常没有了,谁说得清呢?官老爷才懒得这些破事儿呢。”
旋即她灭了灯,阖上了门。明珠听见自个儿难以自抑的声息在帐中回响,一声一声、的敲碎了她最后的希望。她在神志不清中得一片思绪想宋知濯,想他会不会如神兵天降,来救自己。很快她又嘲笑自己,他在千里之外的边关,为他的仕途名利在拼命,他怎么能赶来呢?他不会来了。
可有人会来。明雅坊灯火阑珊的大门外,青莲跑得气吁吁。午听见人来说明珠病了,她便不得安生,左思右想,仍旧一个时辰赶过来,正门,却被一个相帮拦住,“奇事儿,姑娘,你大夜里的跑到我们这里来什么?总不是来拉你家夫君回家的吧?”
青莲匀了几气,忙福秉来,“我是来找我妹的,她在你们这里工,听说是病了,我特意来瞧瞧她病得怎么样了,若是不好,我好连夜去请大夫的!”
那相帮听如此说,就要闪让开,却听得一辆车急急使来。相帮迎上去,将沁心搀来,“正巧姑娘回来了,那人像是明珠丫的,来瞧她妹的病,姑娘带她去吧。”
闻听此,沁心忙撒开他,快步迎上前去,“你是青莲?”
“我是、我是!”青莲忙不迭地在几串灯笼,脸急难捺,“麻烦姑娘带我去瞧瞧我妹,就怕什么病给耽误了。”
由沁心相引,二人一齐急跨门,沁心瞧着比她还慌些,掣了她的手一急院中,一低声来,“我本来去局,叫她在我屋里歇息,可我到了客上,越想越不对劲儿,怎么突然就病了?后来我细想,瞧她不大像是病,倒像是被人了媚药,我思来想去,必定是雪影的事儿!我不放心,便连赶了回来。”
青莲心一惊,步更加慌起来,二人赶至屋了灯,竟然没瞧见人。沁心暗忖一瞬,瞧见对廊那面清念的屋不见灯光。便直拉了青莲过去敲门,“雪影、雪影,你在不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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