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我不怨知濯哥哥,朝堂的事儿,我不懂,但我相信知濯哥哥。父亲也好,你也好,都是我至亲至重的人,我不会怪你们任何一个,就、就希望你们以后都好好儿的。”
一抹斜梳栊她豆蔻粉黛的面庞,像压来的朝云暮霞,宋知濯只觉承担不起这重量。将一个指端抹过她所有的泪珠,无力地笑一笑,“谢谢你,你去玩儿吧,我想睡一会儿,明儿若得空,再同你一用晚饭。”
接着,她雾迷蒙的就绽了璀璨的波光,活像炸在夜空中的一朵烟,绚烂夺目。
“嗖——”,接二连三的烟火亮了夜空,在斛州轩厅外的夜空姽婳绽放。一朵十的牡丹引得丫鬟们脚拍手,莺笑连连,再有一朵嫣红的芍药,闪过一瞬,即由嫣红化作漫天的金粉,比星耀、比月动人。应接不暇的白牡丹、粉菡萏、红梅、桃、金、白牡丹……,夜空成了海,浩远地开了明珠六岁、十岁、十五岁、二十岁,千秋万载的宝光年华。
斛州轩的厅,小优伶们已戏罢酬客,汇聚一堂,就在近前儿献技,云随绿歌声转,雪绕红绡舞袖垂1,喧闹一派红锦新韵。四周遭,千灯彩结,照见万紫嫣红糜烂的颜,也照见了明珠淡妆弱粉,一丝落寞的彩。
厅上拼成了一张大大的案,众人围坐其中,艳舞笙歌纷飞里,青莲挨过来握一她的手,“少爷虽有事儿不得来,可这些哪一样儿不是他费的心思?你没听事儿的说麽,那些灯火布置,都是少爷绘的草图。再有这一夜的烟火,还是少爷专门派人到江宁去找巧匠定制的,你就兴儿吧,也算全了他的心。”
喧嚣案上,明珠举起一只晶樽,不知与哪个碰了个杯,就引项倾尽了酒,再坐回去,架了眉望青莲,“你几时见我不兴了?他有事儿就忙他的好了,只是不知什么天大的事儿,要在千凤居忙。”
“你遣个人去问一声儿,不就晓得了?”
“我懒得,”明珠嘴里鼓着一个晶煎,囫囵咽,“他忙就忙去好了,我又不只他一人给我贺生,你瞧瞧这些人,不是都蛮好的?别他,咱们乐咱们的。”
正说话儿,且见门来一位挑的中年男,留着八字髯,青衫锦缎,气派得,上前即朝明珠行了个大礼,“千秋,老爷说家中万皆有,晓得就好个吃,特从里带了御品八件回来,叫尝尝鲜儿。”
说罢招上来一个小厮,将一个八角檀木大盒打开,捧来好些形状的心果品,瞧得明珠缭,忙起还礼,“谢谢孙家,还要惊动您亲自跑一趟,真叫我无地自容。请给老爷带个话儿,今日虽是媳妇儿的生辰,可媳妇儿心里就愿他老人家千秋百世呢。”
“好好好,”孙主事斜髯笑几声,连拱了手,就要辞去,“且乐着吧,不过这些糕可别多吃,仔细夜里克化不动。”
这一去,又陆续来好些人,童釉瞳的丫鬟、宋知书的小厮、楚丹的丫鬟、再有各个家婆们以赵妈妈为首前来祝贺,连老冤家慧芳都打发了个小丫来唱祝两句,却唯独未见宋知远遣人来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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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 晏几《鹧鸪天·梅新妆桂叶眉》
112. 过去 能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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