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没纹银五万两,躺在床上半月不来床。方家太太生怕再招麻烦,慌着带着儿媳到清苑请罪:
“都是我那儿鬼迷心窍,无礼犯了的天条,今儿特意带了大礼来向赔罪,还请瞧在我们婆媳的面上,不要同他一个混账羔计较。”
望着织金罽毯上伏跪的一老一少二人,明珠忙将手朝两侧的几个丫鬟挥一挥,“快将人搀起来。快别跪了,太太这样大的年纪,岂不是要折我的寿?我原也没想着要将他怎么着,二位放心,该挨的板挨了、该罚的银也罚了,我就不会再追究了。”
婆媳俩再三叩谢,这才将一场风波化解。也正是因着这一场小风波,才使得明珠的心暂逃被那些无缘无故的噩梦侵扰,却是一回首,便晃过了半月。
十里宝光影里,迎来了回归的大军,连着围看的百姓将几条街堵得不通。明珠撩开素纱车帘,一双将目所及寻了个遍,并未找见宋知濯的影。东风鬓,额发着她柳盼颦的面容,很快被车帘掩遮。
回首车,青莲两个薄肩随颠簸轻晃,将她的手盈盈一握,“这么多人,还有好些将士直接回营去的,瞧不见也没什么。别忧心,咱们回府里等着,一会儿老爷便朝了,没准儿爷跟着他一块儿就回府来了。”瞧她还是愁眉未展,青莲挪坐过去,“就为你那些无倒脑的梦,你都愁了半个月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你老担心的缘故。”
明珠将略,一愁心,路晃。待晃到宋府时,听说宋追惗先一步回来,她便忙赶去院。
彼时宋追惗刚换上常服,一黛襕衫由台屏后旋来,“濯儿还没回来,据另几位将军说,他上受了儿伤,有些不便,故而后才赶回来,你莫担心。”
此刻明珠心升起奇异的烦绪,仍是担忧,却又有些庆幸,只他不过受些伤,与命终归无碍,方才笑了,“那不知他是何时启程回来?老爷可曾问问?”
“问了,说是半月前便上了路。”宋追惗落到榻上,面有些冷,“我今儿才听圣上说起,说他竟然辞了官,这样大的事儿,却不曾与我这个父亲的提起,你可曾听他说过?”
明珠福后,只得垂眉实言相告,“他走时,曾与我提过一嘴,我原以为是同老爷商议过的,便未曾向老爷说起。”
日途倾落,宋追惗怀着一腔义正言辞来批判他这个儿,可看着明珠,却化为一缕气叹来,“罢了,我这个儿,真是叫我越来越摸不透了。你也别来回折腾了,回去安心等着吧,若接到信儿,我叫人去清苑报你。”
这一辞,又漫的等待,明珠已记不得那些前仇恩怨,只记得宋知濯的一双眉大、他款款的语言,凝成了三千年峰与峦,稳固地伫立在天地间。清苑蝉声渐起,时光在缕缕金光中过,终将桃等成了纸钱,梨盼作了飞霜,又是一月。
前半月,明珠安然等待,而后半月,在宋知濯连同三位小将的了无音信、人无归影之中,整个宋府乃至朝野都陷慌。有人说路途险峻,或是人有伤才迟迟未归;又有人说,是有坎坷,或是遇上了什么山贼土匪耽搁几日;更有甚者猜测,大概是遇上辽国刺客,以致死他乡……云云几如香烛残灺,逐渐粉碎了明珠的信心。
她日日守在清苑,盼着那些沿途探寻的官员来报信儿。第一回,黄明苑踏月而来,带着有成竹的期盼,“夫人只宽心,我们走时将军上有伤,还不得地,大约是拖着伤,在路上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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