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工人制服的是个中年男人,材中等,脸庞黧黑,有典型的劳动者的气质,他说:“我是唐时雨。”
那么容真呢?他也是吗?
谢如渐看向距离他们最近的人,那是周烽。周烽已经完全变了,谢如渐看到他的手面是一副骨爪,看到他的眶里则动着两幽绿的光芒。不仅如此,那些特殊事务局的人全都有了惊人的变化,有的变得瘪萎缩,仿佛一尸,有的则变得青面獠牙,仿佛夜叉。
在这两人表明份之后,他们后站着的许许多多张脸孔都抬了起来,整齐划一地说:“我是唐时雨。”
不知是刚刚来的,还是一直都在,只不过由于太初乾坤镜隐匿的力量,所以谢、楚两人一直没发现。
整座丰鬼狱“轰然”坠落,其实没有发一声音。
谢如渐想到了自己在那个消失的房间衣柜里曾经见过的两件衣服,怪不得那时候冼小吉会突然来引他的注意力,想来,他只差一就要发现真相。当时那两个领人就在那间房间里,然而却被他们躲过了。
两人都是唐时雨?
当先领的是两个人,一个穿着工人的制服,是个男人,另一个穿着一白大褂,是个女人,他们的旁是正在扮鬼脸的冼小吉,他们的后,黑压压的都是模糊不清的“人”。
那么,现在为什么不躲了?
“如渐哥小心!”楚灵崖扑了过去,将谢如渐护在。
谢如渐看向他们:“你们到底是谁?”
另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谢如渐曾经在街边老太太给的照片上看过,正是楚灵崖的师叔,她说:“我是唐时雨。”
隐匿、渗透、合、同化!
谢如渐的脑海里一连现了四个词语,隐隐的像是有某个声音在提醒他太初乾坤镜的大力量在这一刻、在丰市被用到了极致。
“如渐哥……”楚灵崖震惊地看着四周,“这座城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唐时雨。”离谢如渐和楚灵崖最近的周烽说。谢如渐看到他脱去手后的骨爪手背上镶着一块小小的碎片,是太初乾坤镜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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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谢如渐和楚灵崖看到了“人”,很多很多的“人”。
这壮丽的画面宛如一只蝼蚁面对着雪山崩塌,整座鬼狱横亘绵延几十公里,坠落来却清灵无声,不声不响地和丰市整个合在了一起。瞬间,原本的白昼变成了黑夜,周围所有景都变得模糊不清,建筑上叠着建筑,人形之上叠着鬼影,所有廓线都是双甚至三线、四线的。
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