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想要献殷勤的郎君又少了几个。
陆瑾看着她的影很是无奈,“云娘真是老样没变……”
然而乌鸦被她追了一阵,没往湖边林里去,反而越飞越,看着够不着了,她没带弓箭,只能站在一艘画舫船,呆呆地看着只剩一个黑的乌鸦。
后面的,他没说透。
恰在这时,一支箭穿云而过,乌鸦哀鸣一声,丢珍珠就扑棱飞走。
那人手持弓凭风而立,对她笑了笑。
最后还是柴熙谕先解释:“我要回汴京,在此歇息两日。你……如今可好?”
这就是陆家公们的妹妹、建安王妃?得这样,武功也这样好?
陆云似乎想问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问起。
陆云一怔,视线随着珍珠落,定在了不远的船。
依稀是当年八风寺后山初见的模样。苍白的脸,俊秀却冷淡的眉,只是比起当年来,更多了一分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走。
其余郎君都看呆了。
两人一别经年,却仿佛从未分离。
但那时候他太虚弱,本无法走动。萧蛮萧绥决反对他赶回汴京,甚至拄着大刀守在他房门外。他迫于无奈,只能安心养伤,再让人打听她的消息,每日报给他听。
上房揭瓦地撵狗,十足的小霸王。
再后来,听说她回了金陵,他猜到她没想和离,才算安了心。好不容易养到能动的时候,就在郑太医的怒斥声中收拾包袱,走路往金陵赶。
瑜在后都没来得及喊,她就跑远了。
但见湖面上纤影登萍渡,姿比白鹤还要翩然轻巧。蹬过采菱的船,在画舫篷翻越而过,一气撵十几丈远。
就像这扁畜生,都敢欺负到她上了,看她不给它颜看看!
两人隔着几步宽的面四目相对,竟然无言。
他其实早就到了金陵,或许是近乡怯,逗留数日,一直没敢上门拜访。直至听说钱炼邀人同游,他才来玄武湖上碰碰运气,恰好就让给他碰见了。
陆云懒得搭理他们在想什么。反正在金陵过得跟临安似的,没人敢招惹她,只有她招惹别人的份。要是敢不识相,她不介意给教训。
在江都时,他刚刚醒来,就听说陆云回了汴京。他就怕里主动和她提和离,一心想回汴京去。
陆云趔趄一,险些掉里,无意识地抓了旁菡萏一朵,咯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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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
她的珍珠,就这样飞走了……
珍珠落一只苍白的手,嶙峋的指节宛如老梅枝,是似曾相识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