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药工说,他和一位病人在里间诊病。清楚那人应该是褚风,也清楚他们估计在谈自己的事,林湘抿着嘴,从药铺的一层找上了二层。
“他受伤了?”林湘一惊,后悔刚才没有认真看一看他,放残卷,她:“我……谢的事明天在说,寻书,我来书舍只是想看一看你,今天我还有别的事,书舍就先别开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谈,可以吗?”
官府要是能就好了。林湘摇摇,“我自己理就好。寻书,你昨晚不在,火是谁救的?我们得谢谢他们,救得很及时,幸好火没有烧起来。”
不用再问,林湘已经嗅到了淡淡的焦味,看到了黑黢黢被火燎过的地。
“你今天的话有些多了。”
“嗯。”林湘走近,目光凝在了画上。寻书是个靠谱的姑娘,她们开书舍又格外注意防火,绝不随意燃火源,怎么会莫名其妙走了。偏偏走时屋里什么都平安无恙,唯一遭殃的就是她的画!
“
“昨天临走前我还看过画,好好的——可书舍里突然走了,都怪我!没有看好你的画,我应该把他们背回家里,林湘你画了那么时间……”耳边。寻书还在声声检讨自己。
“我知是谁的,我来理。”她咬牙切齿。
他要问清楚,不过一夜,小湘怎么成了这般奇怪的作风。
“是那一筐画吗?它们怎么了?”
柳大夫,又是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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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薛一针前,林湘想去看看柳大夫的伤。
寻书拉着她去了后屋。
书舍半阖着门,今日似乎并没有开门待客。
寻书从昨晚起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了。
桌案上,放着片片残卷,和画轴,都是火烧后的样。
林沅!除了他谁还会那么无聊!
“林湘?”见她不答,寻书又喊了一声。
看着林湘惨白没有气的脸,寻书咽了那些关乎礼节的话,最终了。
没能叫住小湘,隐晦透几句烧画的事。柳砚青只好若无其事以手敛了敛衣衫,转往药铺里走,他唤旁的人:“这位病人,看病请到屋里来。”
见她这模副样,林湘顿时什么心思都忘了,手忙脚声哄她:“没保好就没保好。什么东西有我们寻书要呢,哪值当你难受——我让你送过什么东西吗?我自己都不记…得。”林湘记起来了,她昨日托寻书送了什么。
残卷完全是她画的顺序排列的。
“好像是柳大夫先发现的,听来找我的李药工说,柳大夫砸了锁,第一个闯来把火扑灭了。”说起药铺一行人,寻书真是激极了,“昨晚药铺的人忙前忙后的,实在是难得的好邻里。我也和林湘一个想法,就等着你来书舍,我跟着你一起去药铺谢谢他们。”
“林湘,咱们什么时候去呢?”
“没有,听陈药工说,昨天这些东西是柳大夫理好的。林湘,陈药工说,柳大夫手上被火燎起了好多泡,我们给他送药膏吗?可柳大夫的药铺里一定有这些东西吧?”
“不怪你,真的。”看着烧焦的残画,林湘心里的怒火蹭地燃了老,“有人故意要烧我的画,寻书,这怎么能怪你?”
把包了白布的左手藏在袖里,心里暗暗奇怪,林湘掀开了竹帘。寻书立刻迎了过来,一脸自己闯了大祸的愧疚表,圈红红的,哽咽着对她说:“我对不住你!林湘,都是我不好——你要我送的东西我没保好……”
今年叁十岁的褚风对她二十七岁的朋友和心上人之间的互动如此评价。
他们两个的年纪差了十岁左右。唔,俞鹤汀的生辰是在几月份?
这世界没有电稿,纸一烧,那就什么都没了。
林湘低了,指尖起桌面上的一迭残卷看,一张张放,似乎满心沉浸在对画的惋惜之中。
寻书义愤填膺,“谁那么坏!在书舍里放火,万一火势大了,这间铺就都烧没了!左邻右舍也会受牵连。林湘,对方是什么人?能不能把人揪去见官大人?”
“故意的?”寻书不敢置信。
“呃,我在听。寻书,桌面上的画你整理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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