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里的风会杀人(2/2)

“同志们，我们到了。”

“会怎么样？”赵木木问。

“它还会改变方向。”葛梓又说。

其余几人听到葛梓的话，也好奇地抬起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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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卓识，“不过它质量极轻，结构非常脆弱，塌来就是雪了而已。”

“土卫六是个经常刮风的星球。”卓识说，“地表风速是地球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非常凶残，非常危险，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安顿来，必须是足够固的能避风的场所，否则待会儿如果大风刮了起来，我们在这毫无遮蔽的地方……”

空，这是一个被雾笼罩的世界，即使天气晴朗，弥漫在空气中的雾霭仍然挥之不走。

“嗯……大概是吧？我睛没你那么好，什么都看不到。”木木眨了眨睛，“你看到什么了么？”

卓识斟酌了一，不知该选择什么词来形容目前他们正面临的境况。

所有人一齐扭往前望，他们看到了标定杆和安全绳，目光沿着安全绳继续向前，只见在不远的雾霾中，有大的黑影巍然座落。

史腾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就像是个在沙漠中艰难独行的旅者，终于看到了公路。

葛梓，她发现有细碎的冰晶从天上落来，落在面罩和铁浮屠上，可能真的是云层。

“很大很大很大的东西。”葛梓回答，她一连用了三个很大，“就在我们的上。”

“木木你看上，那是云么？”葛梓伸手往上指。

葛梓仍然抬望着天空，在昏黄的天，有白的淡淡光芒在云层里移动，不知是什么，看上去仿佛是大的鲸鱼在空中遨游翻，从云雾中白的腹面。

赵木木抬起望，眯起睛。

“多半是云层。”卓识解释，“上层大气中的温度可以低到零一百九十摄氏度，在这极低温冰晶会迅速生，而凝结成大块的冻云，你看到的应该是被风动的冻云。”

卓识：“这里的风是会杀人的，不夸张地说，这是个地狱。”

传说中的卡西尼站！

“风向变了吧。”卓识说，“冻云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空气，所以重量非常轻，在某些特定条件能结成非常非常大的面积。”

赵木木相当诧异，此刻的泰坦看上去风平浪静，莫说刮大风，连空气都不曾动，静谧得一丁声音都没有，她很难把这个安静的世界与两人中的人间地狱联系起来，但听史腾和卓识的语气，他们绝非危言耸听，赵木木从未登陆过土卫六，对这里的气候几乎一无所知。

“小梓，你在看什么？”赵木木问。

“会死。”史腾非常直接，“你不会以为我们的生存窗真的很吧？没有卡西尼站，我们自己是活不去的……我们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找到卡西尼站，所有人就能活来，找不到，我们就会被风暴撕碎。”

“它不会塌来吧？”赵木木有担心。

只顾埋走路的史腾突然站住了，一陈旧的金属杆立在他面前，上面漆的红涂料已经斑驳，结着白霜，看得来很有些年了，这是史腾在这个星球上碰到的第一个不属于他的人造——这是二十年前的人遗留来的标志，一条蓝的安全绳一系在杆上，另一往前延伸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