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去才有诚意。”
青荇慢慢起,略施粉黛后,反而病容更胜,换了一月白衣裙,想了想,又簪了一朵小小的白堆纱。
玉竹吓了一,慌慌张张向外望了望,“主,您小声,让人听见可怎么了得?”
任何东西,只要桃夭看上了,就自然而然归为桃夭所有,却没有人问她想不想要。
“原本定的就是我,凭什么她哭一哭,闹一闹,就成了她?”青荇嘴几乎咬血来,“父皇那个老糊涂,桃夭留在西卫一样可以嫁个好夫婿,我只能让康皇后当成笼络权贵的棋,还不定指给哪个糟老!”
“这是大夏不是西卫,怕什么?”青荇冷冷一笑,“皇上不得我站在大夏这一边!”
阿吉瞪她一,无奈:“屋里说话可好?外面这么多双睛……”
“怎么会白喝?总归是留在里了。”她笑着,手指尖攥得发白,“再也不用回到西卫!”
桃夭却指着上空:“小狼,飞!”
“鬼魅在凤仪又不在我这里。”青荇浅笑,“且让她先笑一会儿,后面有她哭的!走,咱们给皇后请安去。”
公主这是被拘束得太久了,阿吉悄悄抹了抹角,心底又是一声叹息。
玉竹惊讶地睁大睛。
青荇中闪过一抹寒的光,却是转瞬即逝,唤来一个小侍吩咐:“你去紫宸禀报,就说我找南濮鬼魅的破解之法了,请皇上去一趟凤仪。”
“走吧。”青荇冲着镜中的自己满意一笑,一路由玉竹半扶半抱,在女宦们诧异的目光中,“挣扎”着来到凤仪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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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知收敛脾气了,青荇扶了扶鬓边的白,却是不急着门。
玉竹给她掖了掖被角,“可您的蛊虫……”
她不惜坏嗓,换来的却是父皇几件冷冰冰的赏赐,而桃夭,依旧是父皇的宝贝。
提起此事,青荇也是心烦,当初她主动吞蛊虫发誓效忠,这才使得康皇后从中斡旋,说动卫帝把她一并嫁到大夏。
人们的惊呼声中,小狼背起桃夭,纵跃上屋脊,桃夭宽大的雪白袖在空中飘,就像展翅飞的白鹤。
包括这桩亲事!
窗外渐渐变得嘈杂,原是人们动手准备给她挪地方了。
玉竹哭丧着脸,“主,闻总说没有皇上的令他不敢擅专,今儿个咱们还得搬到空明轩去。这可怎么办,这碗绝汤算是白喝了。”
青荇浑一哆嗦,苦笑着说:“反正一年半载的西卫和大夏也不会翻脸,我还有很多时间想法解决。”
一月一次解药,方可抑制蛊虫苏醒,若是晚了片刻,蛊虫就会从脑开始一啃,不消半日,就把人吃得只剩一张人。
明晃晃的日影里,青荇小腹上捂着厚厚的被,脸上一血也没。
青荇算算时间差不多,便咬破指,在凤仪的门上画了一符,声俱厉喝令守门的宦:“谁也不
从小她就活在桃夭的影,所有人只看得见桃夭,看不见她,哪怕她再听话,秘术修习得再好,父皇挂在嘴边的永远都是桃夭。
“婢给您预备轿。”
凤仪的笑声飞到后面的飞絮阁,与前不同,这里死气沉沉的,透着苦闷。
小侍应声而去,玉竹不解:“为何不请皇上来这里?”
没等多久便有人请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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