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安,我是你弟弟。他可以更欠一吗?
喊那么大声什么?是我弟弟有qíng场特赦令吗?你要是让她不快乐,或者哪天她突然说我,我可以荒唐到六亲不认。
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有句话我实在憋不住想说。你难不觉得,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吗?
去他个!本就是设好了局让他,还没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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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qíng敌是自己最亲的哥哥,还要睁睁看着他堂而皇之地送自己娘回房,而他不得不吞所有不慡只为求全,这滋味就好像万蚁噬心,赵永安发誓这辈都不想尝第二回。
可事实上,他对邢显然还是不够了解。
对于邢而言,娘的谆谆教诲才是最重要的,比如人必须问心无愧。不别人怎么负她,那不能成为她打破表面宁和的借。即便赵永安在今天之前鲜少给她好脸,即便他们的夫妻关系向来保持在名存实亡的调调上,可他至少没有将她扫地门,留给她一个安之所。
她可以心灰意冷选择改嫁,当是给他自由回报了老夫人的恩qíng,但她绝不能选择他的兄。否则,避不开同一屋檐的尴尬,还会给赵家庄招来非议,这么,便是恩将仇报。
更何况她和赵静安之间有没有这层可能,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有了答案。
想着,她娴熟地将沏好的茶倒刚过的杯中,小心翼翼地推送到静安跟前,挑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斟酌着语态问: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别走,好好把这段婚姻维系去?
跑了一整天,邢很累,本还以为总算可以回房睡了,没成想,突然被他唤住,说是有事要谈。赵永安默许了,她也找不到理由推拒了,这般一来,他想说的事她多少也猜到了些。
事实也的确和邢猜测的相去不远,只是,她显然误会了他的初衷,也没料到他的开场白会那么跃,还记得当初我要离开任府时的事吗?
嗯。怎么会忘?那是她第一次觉得悟大师其实离她很遥远,很陌生。
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只能有友qíng,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那时候,她觉得他是个漂泊的人,去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朋友,经历过很多故事,可他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留,那些通通都是过客,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