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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错同她之间隔了一整个院,从容:“来者是客,都退罢。”话虽这么说,却不见她行礼。
公主正被人护在中间,她手执一条鞭,谁若拦她,当便是一鞭,竟了两三个小厮的脸。偏偏碍于她的份,无人敢同她真刀真枪地动手,她便这么闯来。
池夏端着忙回到榻前,先将她扶起,让她靠坐着,而后将递给她,“夫人莫急,先喝些,我已命厨房备好清粥了。夫人昏睡了五日才醒,该熬坏了,得一恢复起来才好。”
五日。璀错啜了几,稍稍过嗓来,便抓着茶盏,指腹在杯沿上无意识地挲。
池夏咬了咬嘴,“将军在夫人中毒后的两日里是在别院守着的,且将婢们都赶了去,整个别院都未留人,只有郎中。后来……后来该是见夫人的毒解了,这才走的。”
有尖细的嗓音在扯着声喊,“瞎了你们的狗!这位乃是公主殿,莫说区区一个别院,整个大周,哪儿是殿去不得的地方?”
璀错平静地又问了一遍,“来过么?”
璀错休养了几日,气见着一天天好起来。她醒过来后,宋修依旧一趟也未来过,似乎对她的生死浑不在意。她只能从旁人的中听说,他这禁军统领是如何威风,如何得新帝重。
她虽没开,但池夏跟了她这么些日,已明白她想问什么,主动:“夫人那日门,遭人暗算中了毒针,所幸有人去将军府报信,路上遇上了别院的人,便将夫人送回了这儿。还好夫人福大命大。”
璀错听见自己艰涩声,“他来过么?”
公主面极差,同璀错比起来,倒更像是个大病初愈的。开却是毫不糊,“不过是个被扔在别院的破烂,倒真把自己当当家主母了。”
那夜她睡得极安稳,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第二日她也闲得很,便给晏回写信,写了两次,却都觉得差了些什么,正预备写第三次,别院门外却突然一阵喧哗。
她声笑着,说的话已然颠三倒四,“本同她说你上着胡人的血,她竟只讶异了一瞬,竟不想就此休弃你。”
璀错撂笔,整理了一衣衫,走房门。
公主“你”了好一阵儿,脸铁青,忽而笑起来,“你猜本那日去找护国夫人,同她说了些什么?”
她似哭似笑,“本什么都给他了,本自打十二岁那年见到他,本什么都不要了,日日去哀求父皇将本许给他,哪怕被父皇训斥,被后里那些女人背地里嘲笑,本都不怕。”
璀错不置可否地笑笑,“来过便好。”来过起码说明他对晏云归还不至厌弃到生死不见不是。只像是小孩玩够了的拨浪鼓,因为从前多少喜过,一时舍不得扔,只随意地搁置在一旁,却也再想不起了。
池夏低去,“将军他……兴许是最近忙了些……”
璀错听到这儿已然明了,她手不知觉攥,指甲抠掌心,一字一顿:“所以,你便给护国夫人,换了药?”
多久了?”一开,沙哑难辨的嗓音便吓了她一。
“让本想想……本也没说什么,只是同她分析了一番利弊,同她说,若是晏云归留在宋家,宋家便是私通外敌,臣贼,届时莫说是你,整个宋家也没人活得来。”
公主叹息了一声,“本也是无奈之举。原想着借此事走你,没想到宋修竟对你痴迷至此。他竟没杀了你,他竟没杀了你!”
“本以为他是因着本保
说来她比晏云归过得还惨些,昔年晏云归再怎么说,也还有晏回每年都记着,给她庆祝生辰。如今她只在京城,也只有这一碗寿面了。
午后她收到了一封信,是晏回写给她的,想来是掐着日送到的。
又嘱咐她在京城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能以自己为先,便是极好。天天寒,要记得增减衣裳,要好好用膳,不要总挑着吃。嘱咐了那样一大堆,璀错一一看完,才在信的最末看见一句,“我的囡囡啊,生辰吉乐。愿我的囡囡从今往后,一路顺遂。倘若不那般顺遂,无论什么时候,爹爹都永远是你的退路。”
信中说,转已经整整十九载,她已落成了个大姑娘。他分明还清楚记着,她小时候蹒跚学步的样,牙牙学语的时候,总念不清楚的“爹爹”二字的样……历历在目。
璀错眉一挑,“殿这话说得,宋家的当家主母,若不是我,难不成还是殿?”
璀错将信反复读了好几遍,才收好,放在了枕。
这日清晨,她起来用早膳时,池夏端了一碗寿面上来,笑嘻嘻地同她:“夫人生辰吉乐!”璀错才想起来,今儿个是晏云归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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