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3)

晏云归的样貌本也挑，略一打扮，便芙蓉般，眉梢角皆是韵意。

第19章 “阿修，惟愿你能安稳百……

他安抚似的轻拍着她，低声哄：“我都知了。等此间事了，你便能回去了。”

璀错猛然睁开双。

璀错不置可否地笑笑，吩咐：“昨儿夜里没来得及沐浴，去备罢，我想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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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膳璀错用得也比平日多些。池夏望着她，倒记起了她刚陪着夫人京时的日。

她哭得一一的，他便耐着哄着，笑对她：“我又不怪你，别哭了好不好？”

“还有你。我这样一步步你，又睁睁看着你这般对我，我真的不难受么？在晏云归的里待久了，我在璀错和晏云归的份里挣扎，好像开始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我成仙这么久这么久，从来就没这么苦过。”

自宋修从书房离开后，玉坠便散着意，等到天大亮，一声音突兀地传她脑海里——“时机已到。”

着她胳膊带着她走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那时候，也是秋。只是那时的秋，似乎少了几分肃杀萧瑟之，她回忆起来，只记得满襟金桂的香气，各的一团一团开着。那时的将军和夫人，同坊间寻常的少年夫妻没什么两样，对镜描眉，嬉笑打骂，现想起来，便是一幅幅墨重彩的画。

璀错全无睡意，就睁看着月亮一沉去，天边又亮起来。

池夏话音一顿，低去，“将军说，若是夫人跑去了，往后他就寻条铁链，将夫人锁起来。再跑一次，便打折了。”

她将一疲乏悉数洗，对镜仔细梳好妆，又叫池夏给她挽了发，挑了一只先前宋修送她的玉簪上。

璀错将被给她盖上，床幔放来，站起凝了凝神，抬手碎了耳坠。

明明只过去短短一载，画外是人非，唯剩画里淡相间的彩，一遍遍勾勒在人心上，不肯褪。

璀错慢条斯理地拿帕脸，“倘若我去了呢？”

池夏避开她目光，“将军说，夫人往后不得从这屋里踏去一步。”这话说完，她忙又找补：“不过依婢看，将军就是在气上，等他这气消了，也便好了。”

外间一阵喧闹，好似是又调来不少人。池夏打起帘来，见她还是昨夜里的装束，倚坐在榻边，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夫人，地上凉。郎中说您经不住折腾了。”

在她神志崩溃前，忽觉有人覆上她手背，接着她整个人被圈怀里。

“晏回死的时候，亲见到了他留的一封封书信，见到他至死都没能亲手赠我的生辰礼，我真的能置事外毫不动容么？

璀错失去了方向，困守在原地，慢慢坐去。四周于她都失去了实。那一霎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本是有通天彻地之能的无清仙君，只当自己是那个无能为力的凡间女，无力到连这么一间小小的密，都能将她困死在这里。

璀错看向四周，雾蒙蒙的黑暗缠绕着她，她神逐渐失了焦。

她抬，却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这个怀抱，她已熟到不能再熟。

司命现时，她正执了笔，打算写什么。

“外怎么了？”

明月依旧挂在天边，无悲无喜地看着人间。

午后起了风，池夏将门窗关好，璀错却坐在榻边，指着床榻里面，朝她招了招手，“你瞧这是什么？”

璀错哽咽着回抱住他，“宋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护国夫人死的时候，我就不难过么？那天我手上还着她送我的玉镯，却用那样一只手，亲手送她走回，我真的毫不愧疚么？

狭窄仄的空间，窒息的寂静，和仿佛能溺死人的黑。

池夏走过去，依言探去看，却只听见她叹息般的一声“谢谢”，接着后颈一痛，前发黑，人摔到榻上，顷刻失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