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哪怕是众叛亲离不得善终,也会到。
是以他最终得兄宸翊禅位,他便成了新的东南王。
后来,宸桉和宸翊的妹妹千澜从某日起便再未现过,再后来,宸桉也不再面。
直到如今。
这其中不少蹊跷,但除了当年亲历过的人,怕是再无人知晓了。
能知这些,已很不简单。璀错思衬了一会儿,他说是替上面办事,上面这人又对界秘闻也略知一二,于是她直白问:“所以,你来此,是替神君办事儿?”
谢衍没再同她传音,璀错便当他默认了。
怪不得他对神君多有维护,偶尔说起来时,她说两句神君的不好,他脸便黑去,敢儿是他上的人。
三人一路往里走,过了两暗门,又了一结界,才算是到了。
偌大一间屋,地面用的是千年玄冰,雾气袅袅升起来,氤氲在屋的,与天云境有几分相似。
屋里空的,只正中间放着一张寒玉榻,榻的正上空最上,虚浮着什么,光溢彩。这是屋里唯一的光源。
但屋四是冰面,不断反着光芒,倒也亮堂。
榻上有一人静静平躺着,一玄衣袍拖到地上,璀错不必上前,便察觉他没了气息。
妄邪主动开:“灵滩是维持整个东南城结界的关键,每任的东南王都会以自为引,用魂力维持灵滩灵的正常涨落。”
如今灵渐有枯竭之兆,意味着宸桉魂力已近磨灭。
魂力磨灭,便是通俗意义上的魂飞魄散,只是后者是一霎的事儿,前者将这个过程拖得极漫,结果却都是消散于天地之间。
谢衍只走上前看了一,便:“大人可知,这是何?”
“前尘镜,”妄邪平淡:“确切来说,是前尘镜的一块碎片。”
谢衍微微颔首,“不错。前尘镜的碎片也多少有些作用。譬如说,将前尘往事不断回溯重演,虽不能改变什么,却能一遍遍见到再见不到的人,回到再回不去的时间里。”
“可只这一样,多是叫东南王耗损修为罢了,万万牵扯不到魂力上。”谢衍闲闲抬,“大人若是不能坦诚相待,我等又如何能解了大人这燃眉之急?”
妄邪闭了闭,艰涩开:“千澜郡主病故,又因着郡主先天不足,魂魄本就是残破的,这一病,磨掉了她的魂力,连一丝魄也未能留得。王爷他信了上古传言,想炼引魂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