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2)

过往，皆为尘烟，谢微之在虚空中业火中煎熬两百年，早已放。

闻清觞如今四百余岁，而燕麟为人，不过短短二十余载。

风中，闻清觞的发一寸寸雪白，众人一片静默，见他走海之中，无人言语。

生来为天所弃，谢微之实在没有求什么的资格，她唯一能的，就是放。

‘微之，我现在很开心。’

‘你的手应该用来鼓琴。’

他闭了闭，抬步向外走去，和谢微之错而过。

唯有放，她才能向前走。

“为什么...”闻清觞的声音轻得好像即刻要消散在风中。

‘你说得不错。这的确与我无关。’

‘若是没有旁的事，同我学琴吧。’

是闻清觞，是聆音楼老，是聆音楼众弟中的师叔祖。

晏平生的手缓缓松开，心中一气。

…

…

‘那就好。’

“闻清觞向你提亲，你不会允准，那燕麟呢？”闻清觞执着地看向谢微之，“微之，倘若今日是燕麟在此，你会答应么？”

“容药尊，你心中，大约也没有疑问了吧。”谢微之看向容迟，今日，就将所有麻烦，一起解决了最好。

谢微之的态度很分明，她不会和他们中任何一人结为侣，容迟勉牵起一个笑，让人觉几分凄凉：“当日你答应与我成亲，原只是为了哄我。”

…

聆音楼主不忍地摇摇，到来，清觞的劫，还是没能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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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早已放，还留在过去的，只有自己。

“这太衍宗谢师，着实冷得呀！”

谢微之再次笑了起来：“因为我已经不他了。”

“我倒觉得谢师得很对，既然不，便直接讲个清楚明白，不必留什么面，叫人误会。”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

她这一生，学得最好的一件事，便是放。

谢微之答：“这一，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闻尊者，你是谁。”

‘原来你来赏雪，是为了杀人。’

“微之，我找了你两百八十七年。”容迟一字一句，叫场中识得他的人不由在心中暗暗纳罕，这副模样，还是那号称活人不医的容药尊么。

谢微之叹了气：“这世上，已经没有燕麟了，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心在这一刻缓缓收，连晏平生也不知谢微之会如何回答，他在害怕，那个答案，会是他不愿听到的。

‘姑娘想听什么曲？’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闻清觞心，鲜血淋漓。

自始至终，谢微之没有转看他一。

闻清觞眶泛红：“原来是如此么...”

…

闻清觞却：“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都可以。’

？”他重复问。

‘微之，我们成亲吧。’

这便是天命么...

谢微之并不觉得容迟欠了她什么，这是她自己亲应的易，与人无尤。

这句耳熟的话叫谢微之打心底生一阵厌烦：“当日你救我一命，我予你三滴心血，这本是一桩再公平不过的易，你不必觉得愧疚。”

谢微之没否认：“若非如此，你盯得太，我如何得了药王谷。”

“我只是想补偿你——”

“我过燕麟，但也仅此而已。”

‘是甜的。’

‘我想，这与姑娘无关才是。’

‘是，糖葫芦当然是甜的。’

‘你可要同我学琴？’

他怎么能放她。

这天间，最叫人不能放的，便是之一字吧。

“好。”谢微之心上生一倦怠，“那我告诉你，便是燕麟在此，我也不会答应。”

谢微之后，晏平生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