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屏风翻倒,几帐歪垂,木地板上散落着瓷的碎片,鬼舞辻无惨的衣襟被咳来的血块染得暗红一片,他扼着前侍女的脖,脸上的神戾无比:
手指松开,忽然一卸去力,那位侍女倒在地,典药寮的医师及时赶来,周围的仆从仿佛从梦中惊醒,慌忙涌上来接住了昏迷过去的无惨。
我真的好怕他杀人。
“她要死了!”我忽然害怕起来。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害怕了,“你再不松手,她真的会死的!”
“……一群没用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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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第一世的那门时,笑容和蔼的医师脑袋被刀劈开,绵绵地倒在暗红的血泊里,我那病弱的未婚夫将刀扔去的手停在空中,苍白的手指颤抖痉挛着,神看起来好像要吃人。
没有焦的殷红眸微微回神,黑发的青年好像在那一刹那回看了我一。
他应该没来得及看清我是谁。
我抛弃敬语:“……无惨!”
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祈求,也来不及改变惨剧的开端。
但他这次发病来得格外猛烈,向我求救的侍女面惨白,一副鬼舞辻无惨可能熬不过今晚的模样。
我愣了一,忽然站起来。
“……大人吐血了。”那位侍女颤巍巍地告诉我。
瘦的手指扣住柔的,细的凹陷去,那名侍女挣扎起来,但无惨的表过于冷暴戾,周围无人敢上前,我来到寝殿里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那个侍女从咙里挤细碎的呜咽,瞪大的中充满恐惧。
“……不要!”
“求你了,无惨。”
跑向寝殿的路上,我想,白天的时候我就不应该任他站在院里晒太。他现在这么差,就算不会被太一照就化为灰烬,只是在冰天动地的环境里待一会儿,已经足够加重他来势汹汹的病。
鬼舞辻无惨无动于衷,他其实已经有神思恍惚,被病痛折磨得分不清现实和虚妄。
鬼舞辻无惨角发红,膛剧烈起伏,呼都不顺畅,尽如此,他牢牢扼着那名侍女的手却没有松开分毫,青白的手背上浮起青,俨然是要将人活活掐死。
……
但我知这个人的求生有多么顽,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疾病击倒。
他掐着那名侍女的脖,脸苍白到病态,戾的底仿佛染着不见底的绝望。
我怔怔地坐在一边,大脑仿佛无法思考,全都是破碎的画面和光影。
我想都没想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