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冲便是如此,成为少国主已近五百年,可是手中始终没有实权,朝中大小事务均需得到父亲的准许,方才能够推行,他所提的顺应时代、革新朝政的想法几乎全被守旧的父亲否决,因此他对朝政与军政的态度日渐消极,甘无大志、得过且过、有名无实的熊州少国主。
她独坐旁侧饮茶,无聊间打了几个哈欠,微微有些疼,更多的是昏昏沉沉,与酒醉的觉颇为相似。
并非是茶有问题,而是柳芽的记忆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她的脑海,楚灵犀闭上双,一幕幕陌生的画面在脑中飘过,那明明不是她的回忆,可是心却会随之起起伏伏,如打翻了调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五味织,莫名合成了心酸的苦楚。
兰陵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嗜酒如命的她只是浅浅沾,笑欣赏尊在酒作用之渐渐迷离的神。
贤良淑德从来都不是妖女战神的风格,而且生本渣的禽兽尊不值得她贤惠。
一场战事在即,此时不应纵饮酒,柏老将善意劝阻,还没等楚灵犀开,尊君棠便仰脖又饮一杯,略显大地念叨着:“无须担心,本尊没有醉…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她重生多亏有豆芽菜的躯,受人恩惠必要报答,待它日东山再起,她定要助柳芽完成所有未实现的心愿。
楚灵犀的酒品一向不错,畅快豪饮,痛快玩乐,而后倒就呼呼大睡,她确实没有照顾烂醉酒徒的经验,因为她几乎每次都是喝的最过瘾的那一个。
在敢敢恨的楚灵犀中,柳芽的人生只能以“憋屈”二字来形容,这一辈活的真真是不值。
受柳芽的往事所扰,楚灵犀的疼越来越严重,不得不闭目凝神,轻轻着太。
柏诚生怕妖女战神作妖,离开前特意嘱咐了一句:“务必要好好照顾尊。”
楚灵犀曾经帮他过不少与老顽固父亲抗争的好主意,奈何熊冲认为孝大过天,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忤逆父亲,孝则孝矣,可其中掺杂了三分痴愚。
熊州国主父,一位专制,一位愚孝,走到今天的地步,终归是咎由自取。
越是烂醉的酒鬼,越不肯承认自己喝醉,尊君棠完全符合这一特征,目的达成,楚灵犀心中不禁暗暗窃喜。
奔跑后,也还不放心让其独立,久而久之,孩的潜能就会被消磨殆尽,沦为平平无奇的平庸之辈。
楚灵犀想骗铁憨憨承担照料尊的重任,假装懊恼:“这可如何是好,我只擅祸害人,还是你来照顾尊更为稳妥。”
赏过剑舞与摔跤比赛之后,尊君棠明显醉酒疲惫之,在柏诚与景宇的搀扶之,先行回营帐休息。
尊君棠仍显醉态,用沙哑的声音喊了几声“”,其实楚灵犀早已听到,只是懒得搭理,更没有心伺候,想着他念叨几声之后,就会闭嘴安睡。
尊躺于塌上,一手搭在额上,挡住了半张脸,另一只手摆了摆,示意众人退,并说:“妃留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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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犀没有太多功夫考虑其他,一门心思劝族饮酒,以甜言语了他一杯又一杯。
回望柳芽的一生,辛酸痛苦远大于幸福快乐,幼年痛失父母,修仙之路坎坷,被谎言蒙蔽多年,误将杀父仇人视为恩人,与仙界黑幕抗争,未及成功先死,徒留无尽遗憾,路更是曲折,白月光初恋嘉木不幸早逝,后与尊陷恋,言蜚语无数,死之后依旧饱受非议。
第470章 云雨之
景宇老早就看妖女战神有些反常,似乎是想醉尊后暗搞小动作,于是定地替铁憨憨回绝:“我等需依照尊上的命令行事,除你之外,旁人不得在尊上的寝帐中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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