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问的师父?
妄尊看着比愚尊更清矍,外表像是个普通老人,唯有眸神光蕴。他上打量了沈柠一遍,手一摆:“我送沈小山。”
沈柠没想到他这么客气,有些吃惊,默默跟在他侧往钟离山走。
似是料到她心有不安,妄尊边走边随意说:“青杏坛从不拒诊,但凡是求上钟离山的人,不论是善是恶、是贫是富、何来历,都是病患。师兄今日肯让你上山,定会尽全力治柳公的伤。”
这一沈柠是信的,青杏坛代代声望累积,赢得天武人的尊重,至今武林中行医之人皆自称杏坛门人。
所以当年沈缨与青杏坛反目,才会惹得全武林从医之人都拒诊。
“青杏坛的医德我信得过,但愚尊……”
妄尊开:“这更不必担心,师兄从医数十年,从未拒绝过任何一名求上门来的伤患。他只是一门心思认准你爹是害死问雪的凶手,才不肯救你母亲。”
那是愚尊从医生涯中唯一一件问心有愧之事。
如今夏日炎炎,杏早过了期,结一个个橙黄饱满的杏挂在枝,沈柠跟着妄尊,听他慢慢讲着往事。
“你母亲死后,师兄就搬去凤凰峰独居,简,很少再手。他确实为没能救问雪悔恨,但我猜,也有分原因是曾见死不救,心中煎熬。师兄活人无数,唯独在问雪的事上糊涂了。”
沈柠没有说话。
愚尊为医生,因为私怨不肯救人说得过去,他只是不肯援手,而不是伤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但对沈柠和沈缨来说,这个伤害却太大。两方恩怨症结过,已经说不清是非对错。
妄尊叹气,也知积年旧怨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
“所以你不必担心,前几个月师兄回来,我从他中听过柳公的名字。他喜那孩,一定能治好他。”
这样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就到山门。
青杏坛外望不见底的石阶上,沈缨负手而立,肖兰背着弓站在一侧,石阶旁一棵杏树,沈楼正同顾知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手中拿着几颗橙橙的杏,是难得的放松姿态。
阿罗姑姑伤势太重留在荒海养病,没跟过来。跟来的这些人都守在山门外,不肯离开。
妄尊也看到那几人,温和地笑了笑:“沈小,你有很多关心你的家人朋友,快去吧,别让他们担心。”
沈柠同他告辞,提着裙走去,三两奔过去,把况和他们说了,几人都松一气。
沈缨解剑,遥遥对着青杏坛拜了三拜。这地方他此生都不愿再踏去,然而恩怨当分论,愚尊肯手治女儿的心上人,他便应为此事致谢。
“这放心了?”沈楼抛着手里的杏儿,“一个月啊,那咱们先回白帝城,时间到了再来接人。这段时间也够辛苦,阿柠啊,哥请你去城里好好玩玩,放松放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