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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躺在床上发着烧弥留时就是这样想的。

几个人越说越来劲，话语也渐渐刻薄。

他这样的人，与其活着，不如直接去死。

余忻淡淡：“她知你生病的消息，过来没日没夜地看着你。”

“两天。确切来说，是两天三夜。”

“那她人呢？”

之后边是各窸窸窣窣的杂声，他的五官各放大，不小心绊到凳的声音、拆药盒的声音、巾滴的声音，各各样都有。

“我睡了多久？”

“不知，看你一直没醒，她去买药，别人说这里买不到，要去城里，她可能是去城里了吧。”

陈墨是被余忻扶回去的。

好像一直有人在他边忙碌。

可不，连陈墨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回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陈墨缓了很久思绪才回来，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外面天也是乌压压的一片。

他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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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忻叹了声气，说：“你这又是何必。”

目的是昏黄一片的屋里。

击就能要了他的命。

额上忽然被人放上一块温凉，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墨，你要好好的，不要事啊。”

他一个生病虚弱的人又怎么打得过这么几个人，那几个人很快就把他给围了，反过来把陈墨摁在地上打了一顿。

把他扶到床上躺着就没了声响。

他脸愈渐冷冽，站在那里听着。

“不，是楚怜。”

陈墨攥了手，走上去对着说话的那人就是狠狠一拳。

事态挑起。

“是你一直在我旁边？”

陈墨神空地望着天板，脑里开始昏昏沉沉，人生过去二十年的经历像影片一样走观地在脑袋里过。

老天也看不去，想要收走他的命。

那个小傻，自己疼都不会说，每次就担心他。

余忻在他旁边冲着药，见他醒来，问：“醒了？”

他是个什么废，他吗？

几乎是几个词陈墨就听了对方在说谁。

事也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他拖着疲累的去丢东西，途径一群人时，听到他们在讨论镇西某一的女孩，说她是傻，又刚死了爸。

可是城里离这里那么远，她一个傻能怎么去，走路去？

他幼时的笑，母亲离开后的痛苦，和父亲的争吵，还有他对楚怜动手后，楚怜痛哭的样。

陈墨昏睡了过去，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整个人仿佛坠，跌渊，即将到达临界的时候，又被人给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