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弊。”阿辽沙平白无故地用男低音说。
“你胡说,我没作弊!”
安德烈脸苍白,撇着嘴,接着朝阿辽沙的脑袋啪的打了一!阿辽沙气得瞪圆睛,起来,跪在桌上,这回到他打人了,就啪的一声打了安德烈一个嘴!这两个人又互相打一记耳光,大声哭叫起来。索尼雅受不了这样可怕的局面,也哭起来,跟着饭厅里响彻了各调门的哭声。然而您不要以为这样一来,赌博就结束了。五分钟还没过去,那些孩却又扬声大笑,和和气气地互相谈话了。他们的脸上带着泪痕,可是这并没妨碍他们微笑。阿辽沙甚至很快乐:果然起了纠纷!
五年级学生瓦夏走饭厅里来。他带着睡意,显心灰意懒的样。
“这真岂有此理!”他想,睛瞧着格利沙,格利沙正摸索他的袋,袋里的戈比叮当作响,“难能给孩钱吗?难能容许孩狂赌吗?不用说,这教育可太妙了!岂有此理!”
可是孩们玩得那么津津有味,连他自己也想一手,试一试运气了。
“等一等,我也坐来一块儿玩。”他说。
“那你一戈比的赌注!”
“我上就,”他说着,把手伸袋里去摸,“我没有戈比,不过,喏,我有一个卢布。我这个卢布好了。”
“不,不,不……要一戈比!”
“你们真傻。要知,无论如何卢布总比戈比值钱啊,”中学生解释说,“谁赢了,谁就找给我零钱!”
“不行,对不起!你走开!”
五年级学生耸起肩膀,走到厨房里去向仆人们要零钱。偏偏厨房里也一个戈比都没有。
“既是这样,你换给我一零钱吧,”他从厨房里回来,缠住格利沙说,“以后我会把你换的钱还给你。你不愿意?那好,你十戈比把这个卢布买去吧。”
格利沙斜起睛怀疑地瞧着瓦夏:莫非这里有诈,莫非这是个圈?
“我不。”他说,护住他的袋。
瓦夏开始发脾气,骂人,说这些赌客是蠢货,脑是铁打的。
“瓦夏,我来替你赌注!”索尼雅说,“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