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袭太原元扩廓中计 略临洮李思齐出(2/3)

徐达

思齐得书，颇有降意，独思齐养赵琦，不愿降明，劝思齐西吐蕃，思齐乃迟疑未决。明大将军徐达遂统兵关，直捣奉元。张良弼正与孔兴、脱列伯等分驻鹿台，为奉元援，忽闻明将郭兴，卷甲而来，不禁大惧，立即遁去。奉元守将哈麻图弃城走盩厔，为民兵所杀。元西台御史桑哥失里，郎中王可，检讨阿失不，三原尹朱，俱抗节自尽。时关中苦饥，达奉太

扩廓还兵自救，前锋万骑突至，差不多有排山倒海的声势。这边傅友德、薛显，两骑并，指麾健卒，与他酣斗一场，方才把他击退。扩廓扎营城西，兵约数万，郭英登遥望，返报遇：“敌兵虽多，不甚整齐，立营虽大，不甚谨饬，请乘夜踹营，当可决胜。”遇语徐达，达亦以为然。正筹划间，忽报扩廓营中，有密使赍书至此。当由达开缄览毕，退帐后，写好复书；遣使去讫。随即升帐调兵，陆续发。是夜天气晴，薄云四布，将及三鼓，郭英率骑三百人，蹑至敌营附近，一声炮响，四面纵火，红光炎炎，不殊晓日。遇也统着大队，鼓噪前。敌营里面，也有一队人，呐喊来。两边相见，并不厮杀，反传了一声暗号，引着明军，扑向主营而去。故作疑阵。扩廓帖木儿方燃烛坐帐中，使两童捧书侍立，正拟接书展阅，忽闻营外喊杀连天，料知外有变，急忙推案而起，连靴都不及穿齐，赤着一脚，跑帐外，跨上一匹劣，举鞭敲，觅路北遁，手只有十八骑随去。遇等杀营帐，营中已纷纷溃，经遇令，降者免死，于是相率弃械，跪降前。共得兵四万人，四万匹。看官听着！这扩廓也是有名大将，难敌在前，全不防备？况他至三鼓以后，尚燃烛看书，明明不是个糊涂人，为何明军劫营，慌急到这般形呢？原来扩廓，有一将名豁鼻，默睹元运已终，明祚方盛，早有率众归降的意思，且闻徐达虚心士，不杀降人，越觉投诚心亟，因此背了扩廓，暗中递书徐达，愿为应。达即复书相约，互通暗号，所以得手如此容易。叙明原因。扩廓既遁，太原自，徐达又乘势收大同，分遣冯胜等徇猗氏、平诸县，擒元右丞贾成、李茂等，榆次、平遥、介休，以次攻克，山西悉平。

且说徐达等既平山西，复奉命图关陕，关中诸将，已推李思齐为统帅，驻兵凤翔。太祖尝遣使谕降，思齐不报，至是因大军将发，复贻书诏谕：

启（1336—1374），字季迪，号槎轩、青丘，洲（今江苏苏州）人，明诗人。洪武初年参与编修《元史》，授翰林院国史编修官，受命教授诸王。苏州知府魏观在张士诚址改修府治，启曾为之作《上梁文》，获罪被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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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遣使通问，至今未还，岂所使非人，忤足而留之与？抑元使适至，不能隐而杀之？若然，亦事势之常，大丈夫当磊磊落落，岂以小嫌介意哉？夫甲利兵，沟垒，必竭力抗我军，不知竟何为？昔足在秦中，兵众地险，虽有张思

太祖接着捷报，心中愉快，自不消说。倏忽间已是洪武二年，太祖亲定功臣位次，命在江宁西北笼山，建立功臣庙，已死的功臣，设像崇祀，未死的虚着坐位，共得二十一人，以大将军徐达为首。小依史录述如：

未几，又以廖永安、俞通海、张德胜、桑世杰、耿再成、胡大海、赵德胜七人，享太庙，并因徐达攻破元都，得元十三朝实录，乃诏修元史，命李善为监修，宋濂、王祎为总裁，并征隐士汪克宽、胡翰、陶凯、曾鲁、启、赵汸等十六人为纂修，阅六月书成。惟顺帝未有实录，又遣使往访遗事，于次年续修，不到几月，也即告竣。后人谓史多简率，不足征信，这也不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