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削藩封诸王得罪 戕使臣靖难兴师(2/3)

信受命不知所措，白母。母大惊：“不可不可。吾闻燕王当有天，王者不死，岂汝一人所能擒他么？”张信之母，岂亦知术数谙相卜耶？言未毕，京中密旨又到，信赶行事。信艴然：“为甚么急至此？”乃往燕邸请见。燕王托疾固辞，三造三却。信却想了一计，易了微服，乘着妇人车，径燕府，说有要事密禀。燕王乃召，信见燕王卧着，拜倒床。燕王仍戟指张，作疯癫状。信顿首：“殿不必如此，有事尽可告臣。”燕王尚瞪目：“你说甚么？”信又：“臣有心归服殿，殿恰故意瞒臣，令臣不解。实告殿，朝旨令臣擒王，王果有疾，臣当执王解京，否则应早为计，无庸讳。”张信未免负主。言至此，猛见燕王起床拜：“恩张恩张！生我一家，全仗足。”信答拜不迭，彼此扶掖而起。信遂将京中密旨，和盘说。燕王立召僧衍等，密议。适天大风雨，檐瓦飞堕，燕王有不悦。衍言：“这是上天示瑞，殿何故不怿？”燕王谩骂：“秃纯是瞎说，疾风暴雨，还说是祥瑞么？”衍笑：“飞龙在天，那得不有风雨？檐瓦堕，就是将易黄屋的预兆，为甚么说是不祥？”燕王乃转忧为喜，徐问衍

衍首倡练兵，为整备计，但恐有人漏消息，暗地里通后苑，筑室地，围绕重墙，密砌瓴甓瓦缶。室督造兵械，室外养了无数鹅鸭，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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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1335—1418），字斯，明苏州洲（今江苏苏州）人。十四岁家为僧。洪武中从燕王朱棣到北平（今北京），为心腹谋士。惠帝削蕃，他劝燕王起兵，并筹划军事。成祖即位，授太少师。

昔我皇帝上法三代之公，洗嬴秦之陋，封建诸王，凡以护中国，屏四裔，为圣神孙计，至远也。然地大兵，易致生。诸王又多骄逸不法，违犯朝制，不削则废法，削之则伤恩。贾谊曰：“天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力少则易使以义，国小则无邪心。”今盍师其意，勿施晁错削夺之谋，而效主父偃推恩之策，令西北之弟诸王，分封于东南，东南诸王弟，分封于西北，小其地，大其城，以分其力，如此则藩王之权，不削而自削矣。臣又愿陛益隆亲亲之礼，岁时伏腊，使问不绝，贤如河间东平者，诏褒赏；不法如淮南济北者，始犯则容，再犯则赦，三犯而不改，则告庙削地而废之，宁有不顺服者哉？谨奏！

疏不报。齐泰、黄澄等，承建文帝密旨，日思削燕，只因燕王棣地广兵，一时不便手。燕王虽在北平，所有京中消息，无不闻知，一面佯称疾笃，一面谋诸僧人衍。这衍系是何人？他本姚姓，名广孝，籍隶苏州，家为僧，法名衍，自称得异人传授，预知休咎。从前太祖封藩，多择名僧为诸王师傅，此举实令人不解。衍得派燕邸，一见燕王，便说他当为天。燕王大悦，待若上宾，所有谋议，均与衍熟商。衍又荐引两人，一个姓袁名珙，善相术，一个姓金名忠，善卜易。珙见燕王时，即趋前拜贺。燕王惊问何意？珙对：“殿龙行虎步，日角天，怕不是个太平天么？”燕王：“近日廷臣屡议削藩，区区北平，尚恐难保，还有甚么奢望？”珙对：“殿已年近四十了，一过四十，须必过脐，便登大宝。若有虚言，愿挖双目。”燕王益喜，复令金忠卜筮，得爻大吉。因此有意发难，与三人朝夕聚谋。

：“陛囚臣，明岁无兵，杀臣未迟。”乃将济狱。都督府断事巍，痛心时政，独剀切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