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折大旗南军失律 脱重围北走还都(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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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宿闻炮声震天，燕军又到，铉忙督兵登陴，那炮石煞是厉害，弹着城墙，多成窟窿。燕军且击且攻，声势张甚，铉恐城被击破，又想了一计，悬了一方神牌，上书“太祖皇帝之灵”七字，想非非。字样甚大，燕王目中，自觉难以为，停止炮击。守兵得运土补隙，城复固。铉复密约盛庸，外夹攻，击败燕众。燕王愤急得很，左思右想，一时无从得计。僧衍谏：“顿兵城，师老且殆，不如暂归北平，容图后举。”燕王乃撤围北去。铉及盛庸等兵追敌，直至德州，城燕军，闻燕王北还，亦无心固守，弃城遁去，德州遂复。庸、铉拜表奏捷，有旨封庸为历城侯，擢铉为兵尚书，寻复诏庸总兵北伐，拜平燕将军。副将军吴杰军定州，都督吴凯军沧州，遥为犄角，合图北平。

燎原。南军有力难施，只好回逃走，阵势一动，便至大。燕王趁这机会，亲率劲骑数千，绕景隆阵后，突驰击。前面的煦，复督领将士，一齐纵火，顺风痛杀。可怜这瞿能父及俞通渊、滕聚等，俱战殁阵中，葬火窟。平安独力难支，也只好匹奔逃。南军大溃，势如山崩。燕王麾众奋追，直至月漾桥，除南军弃械投降外，被杀死的数不胜数。郭英向西遁去。郭英也是宿将，至此亦不中用，可见主有福，方觉将有力。景隆南走德州，抛弃械辎重，好似山积，连御赐的玺书斧钺，也一并抛去。还亏徐辉祖率兵断后，方不至片甲不回。过了数日，燕王复攻德州，未到城，景隆先已走，剩储粮百余万石，至燕军城，安安稳稳的得了粮草，声势越振。

这消息传达燕王，燕王不以为意。恰令击辽东。又捣鬼了。诸将士各有异言，兵至通州，张玉、朱能禀：“大敌当前，正应抵御，乃师辽东，舍近图远，窃为不解。”燕王闻言，屏退左右，又与两人密语：“如此如此。”两人方顿首称善，遂倍趋天津，过直沽，令将士，循河而南。将士复惊诧起来，燕王：“尔等我东反南，走错

是时山东参政铁铉方督饷赴景隆军，闻景隆败还，忙驰济南，与参军巍收集溃亡，共誓死守。景隆也遁至济南，扎营城外。燕军乘胜攻，景隆众尚十余万，仓猝迎战，又被燕军杀败，单骑遁去。于是燕军筑垒围城，经铁铉、巍两人，督众固守，围久不。警报飞达南京，建文帝不免心慌，没奈何与齐泰、黄澄商量，佯示罢免，遣使赴燕军议和。一面召李景隆还京，所有军务，饬左都督盛庸代理，并升铁铉为山东布政司使，帮办军事。看官！你想这燕王棣狠鸷心成，既已发难，那肯半途罢手？见了朝使，置诸不理，只命将士奋力攻城，且书城中，谕令速降。铁铉撕破来书，掷城外，燕王大愤，令将士决城，城陡成泽国，顿时军民汹汹。铁铉令：“军民无恐，本司自有良策，静守三日，便可破敌。”军民得了此令，也不知他葫芦中卖甚么药，且依令安心待着。我亦张目瞧着。这位布政使铁铉，居然不慌不忙，暗中差遣役，城求降。及差人还报，燕王已允，约明日城，铁铉佯撤守，又召集父老数百人，密嘱一番，令城赴燕王营。燕王闻有父老到来，未免诧异，遂营巡视。只见父老等俱俯伏旁，涕泣请：“臣不忠，使大王蒙犯霜，跋涉至此，大王系皇帝，民等乃皇帝百姓，那敢违大王命？但民等不习兵革，骤见大兵压境，未识大王为国为民的苦心，还疑是有心屠戮。大王如真心民，请退师十里，单骑城，民等当备壶浆，迎大王。”燕王大喜。也彀中，若非命不该绝，必死铁板之。好言抚，令他回城。次日令退军，只率劲骑数人，跨张盖，渡过吊桥，直达城。城门果已大开，门有无数兵民伏着，呼千岁。燕王扬扬得意，徐行而，方至门首，蓦听得踢踏一声，连忙上视，不瞧犹可，瞧了一，那城上竟放一块铁板，差不多有数千斤，亏得明手快，勒倒退，未及数尺，板已压，正中首，碎成齑粉。为燕王一把汗。燕王惊堕，旁有骑士扶起，另一，纵辔驰去。桥本设有伏兵，见燕王将要过桥，来拆桥板，偏偏桥筑甚，一时不能遽毁，竟被燕王越桥逸去。真是天意。铁铉忙城来追，已是不及。至回城后，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