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二竖监军黎利煽乱 六师讨逆高煦(2/3)

且说仁宗既册定皇后，随立瞻基为皇太，余瞻埈、瞻墉、瞻墡、瞻堈、瞻墺、瞻垲、瞻垍、瞻埏皆封王，命太居守南京，意仍还南都，诏令北京都司，复称行在。一面宥建文诸臣，放还永乐时坐戍家属，并复魏国公徐钦原爵。钦系辉祖，辉祖忤成祖意，夺爵归第。应二十七回。未几，辉祖病殁，钦复得袭封。永乐十九年，钦朝，不辞径去，成祖怒钦无礼，削职为民，至是乃给还故爵。且屡命法司慎刑，谕杨士奇、杨荣、金幼孜三人，审决先朝重囚，必往同谳，遇有冤抑，不惜平反云云。他如免租施赈，亦时有所闻。不意洪熙元年五月中，二竖为灾，帝躬不豫，才越两日，病竟垂危。忙饬中官海寿，驰召皇太瞻基。海寿甫抵南京，仁宗先已归天。太即日就，自南而北，谣传汉王煦，谋在途中设伏，邀击太，左右请整兵为卫，或言应从间北行。太：“君父在上，何人敢妄行？”当驰驿都。至良乡，太监杨瑛，偕尚书夏原吉、吕震，捧遗诏来迎，传位皇太。太受诏，哭尽哀，越十日即皇帝位，追尊皇考为昭皇帝，庙号仁宗，皇后张氏为太后，又以谭妃投缳殉主，追赠为昭容恭禧顺妃。得未曾有。统计仁宗在位，仅越一年，享年四十有八。太瞻基即位，改元宣德，史称他为宣宗。小亦沿例称呼。宣宗立后胡氏，系锦衣卫百胡荣女，并册孙氏为贵妃。并举贵妃，为后文废后张本。召翰林学士杨溥阁，与杨士奇等同参机务。命大理寺卿胡概，参政叶，巡抚南畿。自是遇有灾，辄遣大臣巡抚，后来置为定员，三司职权，乃日渐从轻了，明初外省官制，置布政、察、都指挥三司，分掌政、刑、兵三事。及巡抚设而三司失权。这却不必细说。

惟汉王煦，自徙居乐安后，仍然不法，闻仁宗猝崩，召还太，本发兵邀击，因迫于时日，不及举行。宣宗即位，恰奏陈利国安民四事，宣宗如奏施行。及改元初日，煦复遣人献元宵灯，侍臣启宣宗：“汉府来使，多是窥探上意，心存叵测。前时汉王瞻圻，留居北京，每将朝廷事，潜报汉王，平均一昼夜间，多至六七次，先帝防他漏，徙至凤守陵。此次陛登基，汉王又借奏献，使人常至，诡如见，不可不防。”仁宗徙瞻圻事，就此带，以省笔墨。宣宗：“永乐年间，皇祖尝谕皇考及朕，谓此叔有异心，但皇考待他甚厚，朕亦应推诚加礼，宁他负我，毋我负他。”乃驰书报谢。煦日夜制造军，籍丁壮为兵，死囚，招亡命徒，夺府州县官民畜，编立五军四哨，授指挥王斌为太师，知州朱恒，史钱巽为尚书，千盛，典仗侯海为督，教授钱常为侍郎，遣人约山东都指挥靳荣为助，期先取济南，然后犯阙。

隔了数日，煦遣百陈刚，赉奏朝，奏中语多悖逆，且指夏原吉为罪首，定索诛。宣宗乃动愤起来，夜召诸大臣议，拟遣武侯薛禄，往讨煦。大学士杨荣抗言：“陛独不见李景隆事么？”宣宗转顾原吉，原吉先免冠谢死罪。宣宗矍然：“卿何为作此态？莫非为煦奏请么？煦无从启衅，只得借卿为实，朕非甚愚，何至为煦所欺？”原吉谢恩毕，方奏：“为今日计，宜卷甲韬戈，星夜前往，方可一鼓平。若命将师，迂远无济，转蹈李景隆覆辙。荣言甚是。”杨荣遂劝帝亲征。宣宗召张辅，与商亲征事，辅对：“煦有勇无谋，外中怯，今请假臣二万人，即可缚煦献阙，何必劳动至尊。”杨荣：“煦谓陛新立，必不自行，所以肆行无忌，若临以天威，事无不济，臣愿负弩前驱。”宣宗为之动容，乃决意亲征，以煦罪状，申告天地宗庙山川百神，命武侯薛禄、清平伯吴成为先锋，少师蹇义，少傅杨士奇，少保夏原吉，太少傅杨荣，太少保吴中，尚书胡濙、

御史李濬致仕归田，家住乐安，得着这个消息，急弃家易服，从间驰京师，上书告变。山东文武军民与真定等卫所，亦飞报煦状。适煦遣心腹枚青，往约英国公张辅，请为应，辅絷青以闻。宣宗遣中官侯泰，赐煦书，勉备至。煦反盛兵见泰，厉声：“靖难兵起，若非我死力，那有今日？太宗轻听谗言，削去护卫，徙我乐安，仁宗徙以金帛饵我，今又动言祖制，胁我谨守臣节，我岂能郁郁居此，毫无举动？你试看我士饱腾，兵力壮，要横行天，也是不难。速归报你主，执送臣，免我动手！”竟效乃父耶？但福命不及乃父，奈何？泰不敢抗辩，唯唯而；既还京，也糊复命。

实是携贰，招聚逆党，日益滋蔓，乞饬统帅陈智，早灭此贼，绥靖边疆云云。仁宗乃复授陈智为征夷将军，讨黎利。智尚在徘徊，至山寿境，又一意主抚，贼势从此益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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