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诛党奸景帝登极 却强敌于谦奏功(2/3)

廷臣尚议和，遣人至军中问谦。谦答：“今日只知有军旅，他不敢闻。”乜先待了两日，不得议和消息，遂纵兵大掠，焚三陵殿寝祭，自麾劲骑攻德胜门。谦设伏空舍，但遣数百骑诱敌。乜先弟博啰及平章卯那孩，率众轻，伏兵从暗觑着，待敌兵将近，一齐杀，迭用火击，博啰当先受创，倒撞。卯那孩来救博啰，不防火箭来，正中咽，立即毙命。余众纷纷逃去。石亨安定

明廷赦成山侯王通罪，命为都督，升鸿胪寺卿，杨善为副都御史，协守京城。于谦复请释放石亨，令总京营兵。石亨初守万全，因土木被围，勒兵不救，坐逮诏狱。景帝从于谦言，令他带兵赎罪。独任谦总督各营，令诸将均归节制，凡都指挥以，有不用命，先斩后奏。谦乃召集军士，约得二十二万人，列阵九门外。石亨请毋师，但以待，谦艴然：“寇势张甚，奈何示弱！”乃先士卒，擐甲城，自营德胜门，涕泣誓师，期以必死。于是人人奋，勇气百倍。可见行军全在作气。乜先拥上皇过易州，至良乡，次芦沟桥，沿途无人拦阻，只有父老接驾，献茶果羊酒等。上皇遥为抚，一面作书三封，一奉皇太后，一致景帝，一谕诸大臣，由番使递京营。太监喜宁，并嘱番使传语，邀大臣迎驾。番使依词直达，并赍上皇三书，当由于谦传报景帝，帝命通政司参议王复，为右通政，中书舍人赵荣，为太常少卿，城朝见。喜宁又私语乜先：“来使官卑，当更易大臣。”乜先首，遂与王复、赵荣：“尔皆小官，可速去，当令于谦、石亨、胡濙、王直等来。若要上皇还驾，除非金帛，万万不可。”王复、赵荣，无可答辩，只与上皇遥见一面，便被乜先勒归。

话休叙烦，且说景帝即位，遣都指挥佥事季铎诣上皇所，详述事，并致书乜先，亦举即位事相告。乜先本挟上皇为奇货，至是闻景帝嗣立，似把上皇置诸度外，不由的失望起来。适有太监喜宁，从上皇北狩，叛附乜先，乜先遂与他商议。喜宁献计：“现在紫荆关一带，守备空虚，不如乘此叩关，诡言奉上皇还京，令守吏开关相迎，我等留守吏，乘势关，直薄京城，京城被攻，定要南迁，燕都可为我有了。”阉人之狡诈如此。乜先大喜，遂拥上皇至紫荆关，途次遇通政使谢泽。斗了一仗，泽败绩被杀。乜先直抵关，诡传上皇谕旨，命守备都御史孙泽，都指挥韩青接驾。孙、韩率千骑关，往迎上皇，不意伏兵骤起，把他困住垓心，两人冲突不，自刎而亡。关吏闻主将战死，立时溃散。乜先率军关，驱东，京师大震。

。英宗密语：“乜先声言归我，伪难测，卿等须严行戒备。”安等受命，献上蟒龙袍一袭。英宗转赐敌目伯颜帖木儿。乜先见了刘安，仍索资犒军。安以金至驾还为约。乃城搜括金银，约得万余，送给乜先。郭登闻信，语手亲信将弁：“这是明明欺我呢，不若将计就计，劫还车驾，方为上策。遂募壮士七十余人，激以忠义，约事成畀他爵禄。士皆踊跃听命，正拟乘夜劫，忽报乜先拥帝驰去，计遂不行。登乃练兵修械，誓死捍边，大同赖以保全。明廷擢他为总兵官，镇守大同。又封杨洪为昌平伯，镇守宣府。惟居庸关一带，尚属空虚，由于谦荐举员外郎罗通，令提督各军，尽力守御。乜先见边备日严，恰也不敢攻，只拥着这位奇货可居的英宗，往来外，所有苏武庙、李陵碑诸名胜，统去游览。行至黑松林，乜先设宴款待英宗，且令自己妻妾，奉觞上寿，歌舞为乐。仿佛盗请财神。英宗得过且过，除与乜先宴会外，常住在伯颜帖木儿营中，虽得伯颜夫妻，优礼相待，毕竟在虏中，事事受制；兼且中外风俗，全然不同，所居的是毳幕韦帐，所的是膻酪浆，状况凄凉，不劳细述。

惟郕王祁钰，留守京师，免不得有左右侍臣，怂恿为帝。郕王恰也有意，但一时不便即行。直揭郕王隐衷，并非刻。会都指挥岳谦，使瓦剌，回京后传帝旨，令郕王继统。并无书证，安知非郕王暗中授意？郕王佯为谦让，廷臣复合辞劝，俱说车驾北狩，皇太幼冲，当此忧患危疑的时候，断不可不立君，俾安宗社。郕王犹再三固辞，经群臣奏太后，太后降旨，令郕王即位，郕王方才受命，喜可知也。遥尊英宗为太上皇帝，择日践阼。看官记着！这年是正统十四年九月，郕王登基，以次年为景泰元年。后来英宗复辟，复将他削去帝号，仍称郕王。至宪宗成化十一年，追还尊称，立庙祭飨，谥为景帝。小此后，也以景帝相称，暂称英宗为上皇，以存实迹。特别表明，俾清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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