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白圭讨平郧阳盗 韩雍攻破藤峡瑶(2/3)

，奉旨召还，竟在驿舍中逝世。郧民闻讣，无不泣，这且搁过不提。

雍披地图，晓谕诸将：“贼众以修仁、荔浦为羽翼，宜先剿平二，使孤贼势。”诸将此时，无不应命。乃督兵十六万人，分五路攻，所向披靡。修仁先平，荔浦随，遂乘胜向峡发。俄见旁有数百人跪着，老少不一，老年服饰似里民，少年服饰似儒生，称：“我等百姓，苦贼已久，今闻大兵到此，愿为向导。”雍不待说毕，便喝兵役，将数百人一一拿，带帐中。诸将皆诧异起来，但见雍升座怒叱：“你等统是苗贼，敢来谎我！左右快与我搜来！”兵士不敢违慢，把数百人上一搜，果皆藏着利刃，锋芒似雪，便命推辕门，尽行枭首。复饬把尸首支解，刳胃，分挂林箐间，累累相属。瑶众闻知，惊为天神。就是雍麾将士，亦不禁叹服。我亦服他有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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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严肃如王公相等，营门设铜鼓数千，仪节详密。三司吏见雍，皆跪白事，悚慑如小吏。忽有新会丞陶鲁见，揖不拜，雍叱：“你来此何为？”陶鲁：“来与明公击贼。”雍复：“贼众据险自卫，非大兵不可。我看文武数百人，无一可往，方在愁虑，你能当此重任么？”陶鲁：“不但言能，且很容易。”雍怒：“蕞尔小邑，尚不能理，今遇悍贼，反说得如此容易，正是大言不惭，快快退去，免得受笞！”鲁又：“明公不平贼么？从前蒋琬、庞统，辄废邑事，后乃为蜀汉名臣，公幸勿弃鲁，愿平贼自效。”雍见鲁神自若，料有异才，不禁改容：“丞肯为国效力，尚有何说，但不知需兵多少？”并不执拗到底，韩雍可谓将才。鲁答：“三百人够了。”雍笑：“三百人那里够用？”鲁复：“兵贵不贵多，三百人已是多了。但必需严行选练，才可使用。”雍令他自择。鲁标式为约，号令军前：“有能力举百钧，矢二百步者来！”是时大军共十五六万人，合式如约，只得二百五十名。得用之兵，其难如此。复另募数日，方得凑成三百名数目，自行督练，椎犒飨，共尝甘苦，士卒争愿为死，称为陶家军。

雍先至南京，会齐诸将，共议兵方略。诸将齐声：“两广残破，群盗屯聚，应分兵扑灭为是。为今日计，莫若令一军广东，驱使散去，然后用大军直广西，节节剿，方可困贼。”雍闻言冷笑：“诸将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试思贼已蔓延数千里，随在与战，适足疲我将士，何若仗着锐气，直捣大藤峡巢？心腹既溃，余贼如釜底游魂，怕他甚么？”擒贼先擒王。的是行军要着。诸将不敢多言。至赵辅一到，与雍谈及军事，很是投机，便把一切行止，听雍调度。雍即带领诸军，倍前，由全州桂林，途次遇着诸苗，即麾兵与战，势如破竹，苗大溃。惟指挥李英等四人，观望不前，立斩以徇，众皆栗，垒一新。

雍督诸将四面并，酋侯大狗，闻大军齐至，把妇女辎重，安置贵州横石、李塘诸崖，自纠死党数万，悉力堵截峡南，排栅密，木礌石镖枪毒矢等，更番迭。官军登山仰攻，煞费气力。雍申令军中，有无退。阅数时，山上的瑶众及山的官军，统有些疲倦起来，枪声箭声，若断若续，蓦见陶鲁拥盾而，大呼：“麾壮士，快从我来！”两语未毕，那三百名陶家军，都左手执盾，右手持刀，鱼贯以，呼声震山峡。瑶众急忙抵拒，矢石，不料这陶家军，很是勇悍，兔起鹘落，狖迅猱升，任他矢石如雨，毫不胆怯，只向前猛登。韩雍见前军得势，复督兵继，瑶众支持不住，逐步退后。至官军各上山冈，又由雍令，纵火焚山，烈焰飞腾，可怜这瑶众东奔西走，

且说荆、襄未平的时候，广西大藤峡苗瑶，亦啸聚为，湖南、靖州苗，群起响应。右都督李震，受命讨靖州苗，连破八百余寨，威振西南。苗瑶呼为金牌李，不敢复反。惟大藤峡在广西浔州境，万山盘曲。有一大藤横亘两崖，仿佛似天造地设的桥梁，因此呼为大藤峡。峡中瑶人，缘藤往来不绝。峡北岩，多至一百余，最幽险峻的，有仙人关、九层崖等。峡南有村、大岵村，亦称险要。英宗时，瑶人作，经都督佥事颜彪，连破瑶寨，瑶患少息。应三十九回。惟瑶酋侯大狗，始终未获。至颜彪班师，仍掠广东、廉、雷、肇等境，守臣无术剿平，上书待罪，且请选将征讨。兵尚书王竑，奏称浙江左参政韩雍，文武全才，可令往讨，乃召雍为佥都御史，赞理军务。特简都督赵辅，为征夷将军，统兵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