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姑妇临朝生暗衅 弟兄佐命立奇功(2/4)

贵由汗在位二年，除整饬禁外，无甚大政，且因手足有拘挛病，尝不视事。秋间西巡，至叶密尔河，沿路犒赏无算。居西数月，自谓西域土与相宜，颇有恋恋不舍的意思。拖雷妃唆鲁禾帖尼还贵由汗与都有隙，久停西域，必有他图，遂遣心腹密告都，令他善自为备。谁知贵由汗并无意见，不过在外养疴。一过残年，病竟大渐，遽尔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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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后也乐得清静。忽接东方密报，帖木格大王带兵来了。时成吉思汗兄弟皆殁，惟帖木格尚存，先曾封镇东方，至是闻权蠹国，因率兵西来。乃真后不禁大骇，忙召奥都剌合蛮商议。奥都剌合蛮：“可战便战，不可战便守；不可守，便西迁，怕他甚么！”开便想西奔，真是一个好相国！

且说乃真后临朝，倏忽间将及四年，西征军早已尽归，独都不至。会后罹重疾，几致不起，乃亟召集诸王大臣，开库里尔泰会，立贵由为大汗。即位之日，边远属国，多来朝贺，所得赏赐，备极优渥。贵由汗在位一月，已查悉海炀蔽，夤缘为，只因母后尚在，不便骤发。过了数月，乃真后竟病逝了，奥都剌合蛮方才倒运，被贵由汗执置诸狱，加以大辟。嗣又查得回妇法特玛，行巫蛊术，害皇弟库腾，遂把她裹毡，投诸河中。随从妇女多死，惟拖雷妃唆鲁禾帖尼，向在中静居，不作私弊，贵由汗遂敬礼有加。所有外事宜，亦时与商议，拖雷妃遂渐渐政。

帖木格在途中，闻皇贵由带领西北凯旋军将到和林，又经自己的儿奉敕诘问，乐得顺推船，便：“我来视丧，没有他意！”饬归报，自率兵东归。贵由既至，乃真后立他为汗。独奥都剌合蛮及法特玛两人，以新君嗣立，定失权势，便在乃真后前，说要俟都回国，方可定议，免有后言。乃真后听信了他，促召都还朝，偏偏都心怀不平，只是托故推病，屡愆行期。奥都剌合蛮权势益盛，招摇纳贿，无所不至，耶律楚材竟以忧卒。他既知太乙数，为何不谢职归隐？乃真后以旧勋谢世，例加赙赠。奥都剌合蛮以为未然，并说楚材历事两朝，全国贡赋，半伊家，还要甚么抚恤？乃真后将信将疑，命近臣麻里札往视，只有琴玩十余，及古今书画金石遗文数千卷，乃据实还报，才给赙赠如例。后到至顺元年，方追封广宁王，赠太师，予谥文正。意在尚贤，所以备录。这且不提。

是年国大旱，河尽涸，野草自焚，多死亡，民不聊生。诸王及各，群言失烈门无福，不宜为汗，因此人人觖望，咸怀异心。都在阿勒塔克山待着，拟召集诸王，开库里尔泰大会。迨及会期，只术赤、拖雷后裔赴议，他如察合台已死，其也速、蒙哥未到，窝阔台汗诸也都裹足不前，仅由皇后海迷失遣使拉与会。各人都依次坐定，拉起坐：“从前太宗在日，命以皇孙失烈门为嗣，谅诸王百官亦曾闻着，今由皇后抱失烈门听政，实是遵着太宗遗嘱，诸王百官应无异议。”正说着，忽听有一人声：“太宗既立失烈门，应该早立，何故太宗崩后，别立定宗，难也有太宗遗命么？”拉视之，乃是拖雷忽必烈。便：“太宗崩逝，失烈门甚幼，国家不可无君，所以改立定宗；今定宗复崩，失烈门稍，自应遵着太宗遗

皇后斡兀立海迷失曾随驾西幸，至此秘不发丧，先遣人赴告拖雷妃及都，自请摄国以待立君。都得拖雷妃密报，正启程东行，来见贵由汗，剖明心迹。途次接着耗闻，并皇后摄国的意旨，权词应允。于是皇后乃发丧回，号贵由汗为定宗，自抱犹失烈门，临朝视事。

乃真后闻言，暗令左右甲士预备西迁，心中恰未免徬徨。猛然记起耶律楚材，遂饬臣宣召。楚材既至，便与述及西迁事。楚材：“朝廷乃天本，本一摇，天将。臣观天，当无他虞，若恐帖木格大王京，何不令他前往诘问，教他留兵中，朝面陈？”乃真后：“他曾在都么？”楚材答一是字。乃真后：“你替我传敕，遣他速往何如？”楚材即前去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