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海都汗连兵构衅 乃颜王败走遭擒(2/3)

元廷早议往讨，世祖以谊关宗族，不忍发兵，只遣使招谕。假惺惺。海都不肯应诏，乃遣皇耶木罕为大帅，与宪宗昔里吉，及木华黎孙安童，统兵防御。不意昔里吉反叛应海都，竟将耶木罕、安童两人拘禁营中。那时世祖闻报，急令右丞相伯颜率兵往救耶木罕等。伯颜兼程而，闻昔里吉已导海都众，将和林。于是火速兵，遇昔里吉于鄂尔坤河畔，麾众直前，攻破昔里吉营帐，救耶木罕、安童。昔里吉遁走。正拟乘胜穷追，忽来了燕都钦使，促伯颜还朝。

迨返报世祖，很是忧虑。宿卫使阿沙不：“讨乃颜，须先安抚诸王，诸王归命，乃颜势孤，不怕不受擒了！”世祖称善，便命他往说诸王。阿沙不有辩才，一西北境，就扬言乃颜投诚。诸王闻言，为之气沮，自是所如无阻，把诸王说得屏足敛容，不敢抗衡。可见应对之，断不可少。

海都传檄伊儿汗国，令他一同推，共抗燕都。伊儿汗国的始祖是旭烈兀，系世祖亲弟，向来服从世祖。旭烈兀殁后，他阿八哈承父遗志，不肯附和海都。海都遂与八剌连兵，攻伊儿汗国东境，一面约钦察汗、蒙哥帖木儿侵略伊儿汗国西北。阿八哈颇有父风，熟娴兵事，竟调集众，逆击海都、八剌的联合军。两军相遇，阿八哈略战即退，诱敌兵险地，用四面埋伏计，冲破敌兵。海都、八剌几乎被擒，幸亏逃走得快，方得保命。

叶李（1242—1292），字太白，一字舜玉，宋元之际杭州人。宋末为太学生，以上书反对贾似公田法，放漳州。元至元十四年（1277年）任浙西儒学提举，二十三年被诏京。官至尚书右丞，与桑哥同事，桑哥败后，受弹劾，去官南归，至临清病死。

既乃颜境，见麾将校多与乃颜兵，立相向，释仗对语。世祖很以为忧。左丞叶李密启：“兵贵奇不贵众，临敌当用计取。现看蒙古将士，与乃颜多是

阿八哈既战退联合军，复去迎截钦察兵。这钦察兵颇是厉害，闻着阿八哈到来，他竟退归，至阿八哈回去，他复来，得阿八哈疲于奔命，积成劳疾，未几死。阿鲁浑嗣立。阿八哈弟阿德不服，屡与相争。阿鲁浑虽尚能支持，究竟未平，不暇对外，所以海都的势焰愈加鸱张，竟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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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你乃颜究属何人？原来就是太祖弟别勒古台的曾孙。别勒古台曾受封广宁路、恩州二城，以斡难、克鲁两河间为驻牙地，孙世袭为王。传至乃颜，适海都倡，受他运动，遂思征兵助逆。叙述明晰。

是时察合台早死，其从孙亚儿古为察合台汗，与海都联盟。世祖探知底细，遣使至察合台汗国，黜逐亚儿古，别立察合台族曾孙八剌为汗。且命连结钦察汗国，与都孙蒙哥帖木儿彼此相倚，共制海都。谁知八剌不怀好意，反嗾使海都，合图钦察汗国。海都引兵钦察境，蒙哥帖木儿已早闻知，潜兵袭击海都后面。海都还军抵敌，八剌又背了海都，竟将海都所侵地，占据了去。杨畏三变，尚愧勿如。海都愤不可遏，卑辞向钦察汗乞和，且得钦察援兵，杀退八剌。八剌很是刁狡，贻书海都，只说要乞师燕都，与他拼命。海都正防这着，不得已与他讲和。由是三汗勾连，同会于怛罗斯河畔，模仿库里尔泰会，推海都为蒙古大汗。

伯颜班师南归，见世祖，世祖语伯颜：“海都未平，乃颜一作纳延。又复谋逆，所以促卿归来，商决军事。”伯颜：“乃颜也敢谋逆么？究竟有无实据？”世祖：“乃颜屡次征兵，朕命行省阇里帖木儿不得辄发，闻他时怨言，将来必要为逆了。”伯颜：“西北诸王多得很哩，若乃颜一反，胁从王族，恐怕祸蔓延。现不如乘他未发，遣使宣抚为是。”世祖问何人可遣，伯颜自请一行，遂奉旨去讫。

至阿沙不归还，世祖遂决议亲征，用桑哥一作僧格。为尚书，敛财助饷。桑哥本卢世荣余党，一握政权，免不得暴敛横征。世祖急于讨逆，那里得许多。将要启跸，先遣谕北京等宣司，令与乃颜民禁绝往来。所有京兵吏，不得持弓挟矢，于是乘舆北发，肃静无哗。

助阿里不哥，谋倾世祖。阿里不哥败亡，海都汗静蓄兵力，志图大逞。

伯颜既奉命北行，车中满载衣裘，每至一驿，辄把衣裘颁给，驿吏很是激。为大事者，不惜小费。及与乃颜相见，反复谕，乃颜糊答应。伯颜窥私意，料非所能挽回，竟不待告辞，夤夜走。驿吏争献健，遂得速遁。至乃颜发兵来追，已是驰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