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议中书省事乞失监素谄事铁木迭儿,至是倚势鬻官,被台臣劾奏,坐罪当杖,他即密求铁木迭儿到太后说。太后召太见,命赦乞失监杖刑。太不可,太后复命改杖为笞。太:“法律为天公,若稍自徇私,改重从轻,如何能正天!”卒不从太后言,杖责了案。
仁宗已殂,太哀毁过礼,素服寝地,日歠一粥。那时太后弘吉剌氏,便乘机宣旨,令太太师铁木迭儿为右丞相。越数日,复命江浙行省黑驴一作赫噜。为中书平章政事。黑驴平时没甚功绩,且亦未有令望,只因族母亦列失八,在兴圣侍奉太后,颇得信,因此黑驴迭蒙超擢,骤列相班。为文谋逆张本。自是铁木选儿一班爪牙又复得势。
中月鲁帖木儿:“陛年力正,方当希踪尧舜,为国迎庥,为民造福,若徒慕太上皇的虚名,实属无谓。如臣所闻,前代如唐玄宗、宋徽宗皆罹祸,不得已禅位太,陛为甚么设此念?”这一席话,说得仁宗瞠目无词,才把禅的意思打消净尽。嗣是复勤求治,所有一切佛经,也置诸阁,不甚寓目。
会皇姊大公主祥哥剌吉令作佛事,释全宁府重囚二十七人,事为仁宗所闻,怫然:“这是历年弊政,若此不除,人民都好为恶了。”想是回光返照,所以有此清明。遂颁发严旨,问全宁守臣阿从不法,仍追所释囚,还置狱中。既而中书省臣奏请白云宗总摄沈明仁,夺民田二万顷,诳诱愚俗十万人,私赂近侍,妄受名爵,应旨黜免,严汰僧徒,追还民田等语。仁宗一一准奏,并诏沈明仁恶不法,饬有司逮鞫从严,毋得庇纵,违者同罪。这两诏敕,乃是元代未曾见过的事,不但僧侣为之咋,就是元廷臣僚,亦是意不及料。
到了延祐七年元旦,日几尽,仁宗斋居损膳,命辍朝贺。甫及二旬,仁宗不豫,太硕德八剌,焚香祷天,默祝:“至尊以仁慈御天,庶绩顺成,四海清晏。今天降大厉,不如罚殛我,使至尊为民主。天其有灵,幸蒙昭鉴!”叙及此语,不没孝思。祝毕,又拜跪了好几次。次夕,拜祝如故。无如人生修短,各有定数。既已禄命告终,无论如何祈祷,总归没有效验,太祷告益虔,仁宗抱病益剧。正月二十一日驾崩光天,寿三十有六,在位十年。元世祖殂于正月,成、武、仁三宗亦然,这也是元史中一奇。史称仁宗天慈孝,聪明恭俭,通达儒术,妙悟释典,不事游畋,不喜征伐,不崇货利,可谓元代守文令主。小以为顺母纵,未免愚孝;立负兄,未免过慈;其他行迹,原有可取,但总不能无缺呢!得秋责备贤者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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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政院使失列门复以太后命,请迁转朝官。太:“大丧未毕,如何即易朝官!且先帝旧臣,岂宜轻动,俟即位后,集宗亲元老会议,方可任贤黜邪。”失列门惭沮而退。
于是廷外,颇畏太英明。独铁木迭儿以太尚未即真,应乘此报怨复仇,藉旧恨。当追溯仇人,第一个是御史中丞杨朵儿只,第二个是前平章政事萧拜住,第三个是上都留守贺延,第四个是前御史中丞赵世延,第五个是前中书平章政事李孟。上都距京稍远,不便将贺延立逮,赵世延已为四川平章政事,李孟亦已谢病告归,独杨朵儿只、萧拜住两人,尚在都中供职。遂矫传太后旨,召二人至徽政院,与徽政使失列门、御史大夫秃秃哈,坐堂鞫问,责他前违太后敕命,应得重罪。杨朵儿只然大愤,指铁木迭儿:“朝廷有御史中丞,本为除而设,你蠹国殃民,罪不胜言,恨不即斩你以谢天!我若违太后旨,先已除,你还有今日么?”铁木迭儿闻言,又羞又恼,便顾左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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