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殊祥院使也先自建康北来,密语丞相倒剌沙,以怀王将有他变,不可不防。倒剌沙立即奏闻,请旨徙怀王居江陵。这怀王却是何人?就是武宗次图帖睦尔。先是泰定帝即位,召诸王还邸,图帖睦尔亦自琼州召归,见三十六回。受封怀王。泰定二年,命居建康,以也先为怀王卫士。也先与怀王不协,乃私至上都,密谗言。泰定帝不遑查察,竟照倒剌沙奏议,遣宗正扎鲁忽赤、雍古台南,命怀王徙居江陵。怀王遵旨西迁,扎鲁忽赤等回报。时泰定帝已遘疾病,日甚一日,竟于七月新秋,晏驾上都,寿仅三十六。无量寿佛戒之效何如?
次日,由中发金银钞,赏给僧徒,又费了若万两。泰定帝以福寿双增,非常欣。会猎柳林,偶受冒,不怿累日,遂思巡幸上都,游解闷。当命西安王阿剌忒纳失里及签书枢密院事燕帖木儿,一作雅克特穆尔。留守京师,自率皇后、皇太及丞相倒剌沙等,命驾北去。自至夏,留寓行,镇日里连酒,不闻朝政。
至泰定帝崩,皇后弘吉剌氏遣使诣京,命平章政事乌都伯剌,一作额卜德呼勒。收掌百司印章,谕安百姓。燕帖木儿知势难再缓,即语西安王:“故主已殂,太尚幼,国家须择立君,乃可无虑。况天正统,应属武宗嗣,英宗已不当立,大行皇帝,更旁支,益加淆杂,今日宜正名定分,迎立武宗嗣,时不可失,功在速成,王爷以为何如?”无非希定策功耳,遑期忠义。西安王阿剌忒纳失里:“言固甚是,但周王远居漠北,奈何?”燕帖木儿:“怀王曾居江陵,何不先行迎立?”西安王:“弟不先兄,此还须商酌!”燕帖木儿:“先迎怀王都,安定人心,然后再迓周王,仁宗故事,何妨踵行。”西安王:“上都方有命令,饬乌都伯剌收集印章,我举事,彼竟不从,这又未免为难了!”燕帖木儿:“昔人有言,先发制人,王爷果允行义举,只教募赏勇士,立可成功!”西安王:“你去妥行布置,我总无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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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藏班藏卜上言,皇帝虽已受佛法,但增福延寿,还须亲受无量寿佛戒,泰定帝当即允准,择日御兴圣殿,邀请帝师到来,督设经坛,上供无量寿佛金牌,设幢幡宝盖,乐虡钟悬。当由帝师座的僧徒起法螺,摇动金铃,接着大锣大钹,敲击起来。帝师着红衣,毘卢帽,先至坛前焚香祷告,中不知念着甚么番语,嘛咪叭吽的说了一回,然后导引泰定帝至坛前跪着,帝师在旁虔诵祝词,复念了无数佛号,方令泰定帝学着僧规,拜受戒。是时后妃人等,亦群集坛前,兴圣殿外,拥挤得甚么相似。那一班僧侣,多是张探脑,摇目睛,你说是那个丽,我说是这个妖娆,彼此评品足,觑艳偷香,就是中所念的波罗密多、阿弥陀佛,也觉颠倒错,语无次。无量寿佛未曾请到,女观音等先已值坛,安得不令僧侣动心?至受戒礼毕,泰定帝殿,大众散去,帝师亦回寺,僧徒等也都退归,饮酒拥去了。乐得过。
丞相倒剌沙利太年幼,不即拥立,竟擅权自恣,独行独断,于是天怒人怨,众叛亲离,国家大变,又复从此发生。倡难的人,便是留守京师的燕帖木儿。燕帖木儿是元季大蠹,所以特别醒。
祭,统被盗窃去了。前时盗窃仁宗神主,至此又窃武宗神主,堂堂太庙,窝留盗贼,令人不解。泰定帝命再作金主,奉安庙中,应行捕盗等也模糊过去。后复因台官劾奏,才酌斥太常礼仪等官,只神主不翼而飞,终无落。
燕帖木儿趋,即日召集心腹,准备停当。翌日黎明,由西安王令,召集百官至兴圣,会议要事。平章政事乌都伯剌、伯颜察儿,偕官属先到,西安王亦乘车而来
燕帖木儿是从前的钦察都指挥使床兀儿第三,武宗镇朔方时,已备列宿卫,得幸。床兀儿殁,承袭左卫亲军都指挥使。泰定二年,加授太仆卿,致和元年,签书枢密院事,留守京都,实掌枢密院符印。自闻泰定帝罹疾,遂怀异谋,自思受武宗遇,不能辅他二,承帝位,未免有负主恩。泰定帝亦擢你官,何不自思图报?因此与继母察吉儿公主、族党阿剌帖木儿,及密友孛赤等商议,将乘泰定帝病殂后,迎立怀王图帖睦尔,篡承武宗遗统。
会扬州路崇明州海门县海溢,汴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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