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四女酬庸同时厘降 二使劝进克日(3/3)

帏，岂不可痛？”少妇听了此言，禁不住泪两行。燕帖木儿复语：“你既到了我家，我不愿辱没你！”如何叫作辱没。少妇：“全仗王爷庇护。”说至护字，已被燕帖木儿揽住躯，拟把她置诸膝上。看官！你想燕帖木儿膂力过人，虽明知少妇乏力，轻轻一扯，奈少妇已倒怀中，仿佛如小儿吃一般，贴住燕帖木儿前。燕帖木儿替她拭泪，又温存了一番，投意合，男女贪，竟携手帏，同赴台去了。好一件军国重事。公主等只草奏牍，不去惊动，直至更人静，方令侍女促眠。那时两人早云收雨散，一同起床，订了后约，各归寝，这且慢表。

且说时光易过，残猎复，转瞬间已是天历二年，怀王册妃弘吉剌氏为皇后。后名卜答失里，系鲁国公主桑哥吉剌女，曾与怀王居建康，并徙江陵，至怀王京，也随驾同行。怀王以艰苦同尝，应该安乐与共，因册立为后。为后文谋杀明宗后及安置东安州张本，所以特书其名。一面追尊生母唐兀氏，及兄母亦乞列氏，为武宗皇后。再遣使臣撤迪哈散等，驰赴漠北，恭迓周王。

撤迪等至周王行在，由周王召见，问明大都状。撤迪一一陈明，并启周王：“大王以德以，应有天；况臣奉命前来，原是请大王早正帝位，一则安天的人心，二则成皇弟的让德，事机相迫，幸勿迟疑！”周王：“平定上都，统是吾弟一手安排，且已称帝改元，君臣分定；我若再即尊位，岂不是多了一帝么？”周王自知亦明。撤迪：“仁宗靖变，迎立武宗，至武宗宾天，仁宗始承大统，故例犹在，尽可踵行。”周王：“据你说来，我即位后，可规仿前制，立朕弟为皇太么？”撤迪：“这个自然，兄弟禅让，仁德两全，颇不是追尧舜么？”援仁宗故例，已是不符，又云可追尧舜，尤属牵。周王意尚未决，复集府史等商议。府史等侍从多年，遇着这桩绝大的喜庆，那个不想攀龙附凤，个册命功臣！既遇周王咨询，自然极力赞成，殷殷劝。周王乃决计即位，遂于天历二年正月，设帝幄于和宁北陆，礼仪仍旧，气象式新。漠北诸王大臣及撤迪、哈散等，相率贺。大怀王意料。越日，又有两使自燕都到来，系辇奉金银币帛，供御用。两使为谁？一是前翰林学士不答失里，一是太府太监沙剌班。既到行幄，即帐觐贺。是时周王和世

到了京师，即将明宗面命，传告怀王，怀王嘿然不答。已异心。是夕，即召燕帖木儿议。燕帖木儿谈多时，左右大都屏退，无从闻悉秘言。为文伏线。次晨，便遣燕帖木儿奉皇帝宝赴漠北，以知枢密院事秃儿哈帖木儿、御史中丞八即剌、翰林直学士哈某、瑞典使教化的、宣徽副使章吉、佥中政院事脱因、通政使那海、大医使吕廷玉、给事中咬驴、中书断事官忽儿忽答、右司郎中孛别、左司员外郎王德明、礼尚书八剌哈赤等从行。复命有司奉金千五百两，银七千五百两，币帛各四百匹，及金腰带二十，备行在赏赐之用。怀王又饬在京诸臣：“宝玺既已北上，继今国家政事，应遣人奏闻行在，我不便专擅了。”廷臣都赞扬怀王让德，冠绝古今。正是：

有皆碑周泰伯，昧心谁识楚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