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履尊择配后族蒙恩 犯阙称兵豪宗(3/3)

已着，何庸再鞫，卿可照律惩办便了！”伯颜遂命卫士动手，将唐其势兄弟牵。唐其势攀住殿槛，且朗声：“陛曾有明诏，宥臣父孙九死，为何今日言？”补前阙文。顺帝怒叱：“谁叫你谋逆，兴兵犯阙？尚保全首领么？”卫士闻旨，都来牵扯唐其势，甚至殿槛攀折，方将唐其势曳，一刀两段。还有塔剌海少年胆怯，竟避匿皇后座，皇后以关手足，牵裙遮蔽。伯颜喝令卫士，从皇后座，牵塔剌海，自己剑鞘，把手一挥，竟将塔剌海杀死，血溅后衣，吓得皇后答纳失里战兢兢的缩一团。

伯颜复启奏：“皇后兄弟谋逆，皇后亦应有罪；况袒蔽兄弟，显系党恶，请陛割正法，为将来戒！”顺帝尚未回答，伯颜复叱卫士，牵皇后。卫士未敢动手，伯颜大怒，竟走至后前，揪住皇后发髻，拖落座。皇后号泣：“陛救我！陛救我！”顺帝至此，亦呜咽：“汝兄弟为逆，朕亦不能相救。”言未已，伯颜已将皇后牵去，与卫士。伯颜可恶。卫士拥后，到了开平民舍，暂令居住。伯颜不肯休，竟遣人携了鸩酒，胁皇后饮讫。可怜皇后椒房，未满二载，为了兄弟谋逆，竟被伯颜鸩死！无，落有恨，这也由命数使然，徒令人叹息罢了！这是燕帖木儿害她，不专由她兄弟二人。逆党败奔答里，答里即举兵抗命。顺帝遣使臣哈儿哈阿鲁灰奉命招谕，答里不从，反将他捆缚起来，用以祭旗。顺帝再遣阿弼往谕，又被他杀死，于是命搠思监火儿灰、哈剌那海等，领兵前讨。答里亦率党和尚、剌剌等迎战，两军相遇，酣斗一场，和尚、剌剌等败走。答里亦遁，拟往投晃火帖木儿。不意行至中途，闪了一支人，主帅名叫阿里浑察，奉上都差遣，前来夹攻答里。答里正势穷力蹙，仓促不及备战，被阿里浑察冲至前，一戟刺，把他擒住，押送上都，见得不能活了。

晃火帖木儿闻外党羽，俱已败死，惊得什么相似。忽又报元将孛罗晃火儿不，引了万人，奔杀前来。不得已征兵数千，去对阵，可奈兵心未固，遇了敌将，当即弃甲曳兵，纷纷溃散。晃火帖木儿自知难免，遂服毒自杀。

还有怯薛官阿察赤，也与唐其势勾连，杀伯颜。经伯颜调查确实，发兵掩捕，执付有司，统共伏辜。一场逆案，化作日烟消。顺帝复将燕帖木儿及唐其势引用的人员，一并黜逐，并颁一谕旨，其文云：曩者文宗皇帝，以燕帖木儿尝有劳伐，父兄弟，显列朝廷，而辄造事衅，朕远方。文皇寻悟其妄，有旨传次于予。燕帖木儿贪利幼弱，复立朕弟懿璘质班，不幸崩殂；今丞相伯颜，追奉遗诏，迎朕于南。既至大都，燕帖木儿犹怀两端，迁延数月。天陨厥躬，伯颜等同时翊，乃正宸极。后撒敦、答里、唐其势相袭用事，通宗王晃火帖木儿，图危社稷。阿察赤亦尝与谋。伯颜等以次掩捕，明正其罪。元凶构难，贻我皇太后震惊，朕用兢惕。永惟皇太后后其所生之，一以至公为心，亲挈大宝，畀予兄弟，迹其定策两朝，功德隆盛，近古罕比，虽尝奉上尊号，揆之朕心，犹未为尽，已命大臣特议加礼。伯颜为武宗捍御北边，翼文皇，兹又克清大憝，明饬国宪，爰赐答剌罕之号，至于孙，世世永赖，可赦天，俾众咸悉！

嗣是秦王伯颜，愈得任，遂命他独任中书右丞相，仿佛与前日燕帖木儿同一荣。一面将唐其势家产，尽行籍没。小有诗咏：

追原祸始是骄盈，人事由来满必倾。

若使权生令，怎教善恶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