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谋弑父射死单于 求脱围赂遗番后(2/3)

。匈国人，原是无常，随地迁徙，一闻主命，立刻可。当即浩浩，杀奔东胡。

直至汉已灭楚，方议整顿边防，特使韩王信移镇太原，控御匈。韩王信引兵北徙，既已莅镇，又表请移都邑，实行防边。祖本因信有材勇，特地调遣，及接到信表，那有不允的理？信遂由太原转徙邑，缮城掘堑。甫得竣工，匈兵已蜂拥前来，竟将邑城围住。信登城俯视，约有一二十万胡骑，自思彼众我寡，如何抵敌？只好飞章关，乞请援师。无如东西相距，不千里，就使祖立刻发兵，也不能朝发夕至。那冒顿却麾众猛扑，甚是利害。信恐城池被陷，不得已一再遣使，至冒顿营求和。和议虽未告成，风声却已四达，汉兵正奉遣往援，行至中途，得着韩王求和消息，一时不敢遽，忙着人报闻祖。祖不免起疑，亟派吏驰至邑，责问韩王，为何不待命令，擅向匈求和？韩王信吃了一惊，自恐得罪被诛，索把邑城献与匈，愿为匈臣属。何无志气乃尔！冒顿收降韩王信，令为向导，南逾勾注山，直攻太原。

东胡国王得了匈的人良，日间驰骋，夜间偎抱，非常快乐。总冒顿畏他势焰，不敢相侵，所以逐日佚，毫不设备。蓦闻冒顿带兵境，慌得不知所措，仓猝召兵，来迎敌。那冒顿已经，东胡国王连战连败，无路可奔，竟被冒顿驱兵围住，杀毙了事。所有王番帐，捣毁净尽，东胡人畜，统为所掠，简直是破灭无遗了。未知匈阏氏是否由冒顿带归。冒顿饱载而归，威焰益张。复西逐月氏，南破楼烦白羊，乘胜席卷，把蒙恬略定的散地，悉数夺还。兵锋直达燕代两郊。

警报与雪片相似，飞关中，祖遂诏亲征，冒寒师。时为七年，冬十月中。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步兵共三十二万人，陆续前。前驱行至铜鞮，适与韩王信兵相值，一场驱杀，把信赶走，信将王喜，迟走一步，了汉将的刀血。信奔还邑，与将曼邱臣王黄等，商议救急方法。两人本系赵臣，谓宜访立赵裔，笼络人心。信已无可奈何，只得听了两人的计议，往寻赵氏孙。可巧得了一个赵利，便即拥起来。好好的国王不愿再为，反去拥他人，真是呆鸟。一面报达冒顿，且请兵援应。冒顿在上谷闻报，便令左右贤王，引兵会信。左右贤王的称号，乃是单于以最大的官爵，仿佛与中国亲王相似。两贤王带着铁骑万人，与信合兵，气势复盛，再向太原攻。到了晋，偏又撞着汉兵，两战，复被汉兵杀败，仍然奔回。汉兵追至离石，得了许多牲畜，方才还军。

祖急徼功，且命太仆夏侯婴，添驾快，迅速趱程。骑兵还及随行，步兵追赶不上，多半剩落。好容易到了平城，蓦听得一声胡哨，尘四起，匈兵控骑大至，环集如蚁。祖急命众将对敌，战了多时，一些儿不占便宜。匈单于冒顿，复率大众杀到，兵越多，气势越盛。汉兵已跑得力乏，再加一场大战，越觉疲劳，如何支撑得住，便纷纷的倒退来。祖见不可支，忙向东北角上的大山，引兵退，扼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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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值天气严寒，雨雪连宵，汉兵不惯耐冷，都冻得开裂，手缩足僵，甚至指都堕落数枚，不胜困苦。祖却至晋住，闻得前锋屡捷，还想兵，不过一时未敢冒险，先遣侦骑四，往探虚实，然后再。及得侦骑返报，统说冒顿，多是老弱残兵，不足虑，如或往攻，定可得胜。祖乃亲率大队，发晋。临行时又命奉君刘敬，再往探视，务得确音。这刘敬原姓是娄，就是前时请都关中的戍卒，祖因他议论可采，授官郎中，赐姓刘氏，号奉君。回应三十三回。此时奉了使命，当然前往。祖麾兵继，沿途遇着匈兵，但教呐喊一声，便把他吓得窜，不敢争锋，因此一路顺风，越过了勾注山，直抵广武。却值刘敬回来复命，祖忙问：“汝去探察匈形，必有所见，想是不妨击哩。”刘敬：“臣以为不宜轻。”祖作：“为何不宜轻？”敬答：“两国相争，理应耀武扬威，各夸兵力，乃臣往探匈人，统是老弱瘦损，毫无神，若使冒顿，不过如此，怎能横行北？臣料他从中有诈，佯示羸弱，暗伏锐，引诱我军，为掩击计，愿陛慎重行，毋堕诡谋！”确是有识。祖正乘胜驱，兴致，不意敬前来拦阻，挠动军心，一经懊恼，便即开大骂：“齐虏！敬本齐人。汝本靠着一张嘴，三寸，得了一个官职，今乃造言惑众，阻我军锋，敢当何罪？”说着，即令左右拿刘敬，械系广武狱中，待至回来发落。莽已极。自率人再，骑兵居先，步兵居后，仍然畅行无阻，一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