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画剑堂堂被人一锅端了?”苏莫尔吃惊过后拧眉一默,似在思忖。
齐亚斯人虽憨莽却也不傻,听其中敷衍便声气:“二当家你可一定要回来啊!弟兄们可还都还仰仗着你呢。”
恨不能写在脸上,“蒙吉叫你过来的?野小人呢?我还有事代他。”
“住!”
这事委实乎意外,我忙问了句,想从中推测是谁洗劫了中原武林大派的分堂。
“有些怀疑,但无佐证,不好说……”他面上犹有困惑,像是有些关窍未能想通。
驼队还是来时那般,只是驮着的各货悉数换成了整箱的金银。时至夜半,悍匪们分置队伍两侧尽皆举着火把,照亮了整条街巷。本也是早早了回程的准备,因此虽急却也不,他们压低语声,各尽其责,着最后的清。苏莫尔查检一遍,见无缺漏,便令朝西城门发。
“据说那些人来时也不灯举火且无一人说话,当时天暗,只能看清个模糊形,比较不同的便是所有人都比较纤瘦,个不。开门后,的火把也不多,又吵闹,影影绰绰地看见那些人都是蒙面穿黑的,瞧不特别来。”
蒙吉苦恼地挠叹气,“我也仔细问过几遍。那孩躲在石狮和台阶的夹角影里偷看,因怕被人发现,不敢频繁冒,且还不识数,所以人数不详。但清扫一个那般大的堂,总归不能少于二十人吧……”
正说着驼队已达城门前,停缓一阵后城门便自开启。飞沙镇的城门夜后是不应随意开启的,但这边陲之地久无战事,守将虚应事故,只要钱银到位就很乐意与人方便。
“你这憨货,有大当家呢,仗着我甚?回去后可不许这般胡说话,知吗?跟着大当家好好。”苏莫尔拍着齐亚斯的臂膀笑了笑,这回言辞恳切了许多。
“嗯嗯。就披着二当家你那旧棉袄的小孩说的。”
我总觉得有莫名的熟悉,但还没等琢磨个所以然,就听苏莫尔:“这些人趁火打劫的时机掐得未免也太准了,好像一早算准了那时堂空虚无备。”
齐亚斯在前领队,蒙吉送走乞儿后随我二人跟在队末,期间便禀报起刚得的消息,听闻其中一条后我们纷纷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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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亚斯漫不经心回:“兄弟们都服你,大当家也一直属意你的,等你娶了他的女儿,寨还不是……”
“事不宜迟,走吧。”苏莫尔听罢,不再多作耽搁,叁人便阔步来到客栈外。
我暂捺追问的心思,与苏蒙二人目送驼队陆陆续续地驾离城门,齐亚斯趁隙牵着骆驼走到队尾与苏莫尔作别,平直的言语中透不舍之意,“二当家你这次去中原还与上次一般需要半年吗?”
想那堂里的戒备状态,我撇撇嘴,暗还真未必不能,忽而又心一动,唔,影纤瘦,个不…
苏莫尔随意:“且看吧。”
“哦,咳。那什么…驼队都在外面准备好了,弟兄们也都吃饱喝足,上可以启程。”齐亚斯板正神,用胡汉杂语:“刚有个小乞丐找过来,蒙吉正在门跟他说话。”
苏莫尔急忙喊停齐亚斯,惊慌失措地偷看我一,然后疼般捂住了额。
“衣貌特征,人数几何可看清了?”
蒙吉连连,因怕错漏细节影响苏莫尔分析局势,遂将这则讯息又细讲了一遍,“说是天黑的时候,来了一波人,那么的院墙直接飞了去,接着传喊杀声,但持续的不久。不大会来了很多车候在外面,等大门打开后,又杀又跑地了一阵,那些闯去的人就开始往外搬东西,一箱箱的抬上车,估摸是金银瓷之类的,因为半途有个瓶不小心碎了一地,之后也有用胡语哭喊的男女被压上车,大概是些隶。人都走净后,那孩又躲了会,见再没人来就赶来找我了。”
我见他模样似是思量绪,当即问:“时辰推算确与赵海被抓是前后脚的事,你想到是何人所为了?”
齐亚斯一愣,先是看向翻着白的蒙吉,后是用目光往我这瞄了瞄,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同手同脚地匆匆给我一拱手,“后会有期!后会有期!”然后递给苏莫尔一个‘大事不妙,兄弟先撤了’的神,飞快地上骆驼跑城门,消失于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