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图进谏 猛朱云折槛留旌(2/3)

惟丞相薛宣，何故免官，事由太皇太后王氏，得病告崩，丧事办得草率，不尽如仪，成帝坐罪薛宣，免为庶人。连翟方亦有分，贬为执金吾。廷臣都为方解免，争言方公洁持法，请托不行，于是成帝复擢方为相，封陵侯。方字威，汝南上蔡人，以明经得官，褊狭，好修恩怨。既为丞相，如给事中陈咸，卫尉逢信，后将军朱博，钜鹿太守孙闳等，迭被劾去。咸忧恚成疾，竟致暴亡，但统是与方有嫌，致遭排击。惟奏弹红侯王立，说他邪政，还算是不畏权贵，放胆敢言。至御史大夫一缺，委任了光禄勋孔光。光字夏，系孔十四世孙。父名霸，曾师事夏侯胜，选为博士。宣帝时任大中大夫，补充太詹事，元帝赐霸关侯，号褒成君。光为霸少，年未二十，已举为议郎，累迁至光禄勋，典领枢机十余年，遵守法度，踵行故事，从未闻独己见，争论大廷。所有中行事，虽对兄弟妻，亦不轻谈。有人向光问及，谓乐温室中，栽何树？光默然不应，另用他语作答。看似持重慎密，实在是借此保，取容当世罢了！断定孔光。故南昌尉梅福，虽然辞职家居，却是心存君国，遇有朝使过境，往往托寄封事，成帝复置诸不理。至是复上书直谏，略云：

会值大司卫将军王商病死，依次挨补，应使王立继任。立在南郡垦田数百顷，卖与县官，取值至一万万以上，为丞相司直孙宝所发，成帝乃舍立不用，超迁王为大司骠骑将军。与故安昌侯张禹，素不相容。成帝独待禹甚优，前后赏赐无算，遇有国家大事，必遣使咨问。禹亦倚老卖老，求福得福，置田多至四百顷，前厅舆，后丝竹，尚是贪心不足，还要寻块葬地，为后计。适有平陵旁亭地，最为合意，平陵为昭帝陵，见前文。便上书乞请，求恩拨赐。成帝便允许，独王朝谏阻，谓亭与平陵毗连，乃是寝庙衣冠，要，理难拨给，只好另赐别地云云。成帝不从。竟将亭地赐给张禹。越加妒恨，屡次说禹短。偏成帝暗暗忌，每经毁禹一次，必遣使向禹问遗。且因刘向等屡斥王氏，也与禹商决，亲往禹家面谈。既到禹家，值禹抱病在床，不便开，惟至床前拜，问候病。禹在床上叩谢，使少谒成帝，拜罢便站立一旁。成帝温言问，禹唏嘘：“老臣衰朽，死不足惜，膝四男一女，三俱蒙恩得官，一女远嫁张掖太守萧咸，老臣平日女，比诸男为甚，只恐老臣临死，不得一见女面，所以未免怀思呢！”成帝：“这有何难！我当调回萧咸，就近为官便了。”禹不能起，使少代为拜谢。成帝谕他免礼，少乃起。禹尚替少求官，碍难，惟两注视少，作沉状。成帝已经窥透，面授禹少为黄门郎给事中。禹心中只此两事，并得所请，自然喜。老年贪得。既令少谢恩，复起自拜，成帝忙叫他不必多礼，起回；立调萧咸为弘农太守。待至禹疾已瘳，复亲临禹家，禹亟门迎谒，延堂。由成帝问及安否，禹把仰叨天眷的话，随答讫。成帝屏去左右，就袖中取奏牍数篇，禹察看。禹展览一周，统是劾奏王氏专政，不由的满腹踌躇。自思年老弱，何苦与王氏结冤，且前日为了葬地一事，更与王有嫌，不若替他回护，以德报怨，使他知为是。乃即答说：“秋二百四十年间，日三十余次，地震五次，或主诸侯相杀，或主夷狄侵，实在天微渺，人未易知。孔圣人，且不语神怪，贤如贡，犹不得闻与天，何况是浅见鄙儒！陛能勤修政事，自足上迓天麻。现在新学小生，妄言惑人，愿陛

过了数月，复召为侍中。王商复白王太后，太后怒责成帝，成帝无法，再放为天属国都尉。放临行时，与成帝相顾泣别。俟放去后，常赐玺书劳问。后来放归侍母疾，至母病愈，调任河东都尉。未几又召为侍中。真是缠绵。那时丞相薛宣，已经夺职，翟方升任丞相，再劾放不应召用。成帝上惮太后，怕相臣，因赐放钱五百万，遣令就国。放念帝恩，终日不忘，及成帝驾崩，连日哭泣，毁瘠而死。可惜是个龙君，若变女，倒是为主殉节也，可芳百世了。这是后语不提。

这书呈，也似石沉大海一般，并不见报。福自是读书养，杜门不，及王莽专政，越见得主柄移，势且倾汉，遂抛妻撇，一去不还。时人疑为仙去，后有人在会稽上见他为吴市门卒，呼语不应。问诸旁人，代述姓名，并非梅福两字，才知他是移名改姓，自甘沦落了。录述梅福言行，无非阐发幽光。永始四年孟秋，日复，越年改号元延，元旦天，日再，孟夏无云闻雷，有星随着日光，向东南行，四面如雨，自晡及昏，方才不见。到了新秋，星孛东井，天变迭现，成帝也觉惊心，不得不遍咨群臣，使他详陈得失。刘向正调任中垒校尉，掌北军垒门，故称中垒。应诏陈言，始终是归咎外戚。谷永方调任北地太守，也应诏对，始终是归咎后。两人宗旨不同。这两件要大事，成帝目中，早已看过数次，都是不能照办，只好迁延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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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者国之重，得士则重，失士则轻。臣闻齐桓之时，有以九九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