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泄机谋鸩死许后 争坐位怒斥中官(2/3)

还要加添数语。惹得太后怒起，使莽转告成帝。成帝心尚，不治罪，但遣令就国。吃了一惊，自思无法转圜，不得已收拾行装，准备登程。忽来了王立王，问他索求车，意以为既远行，势难把车骑尽行带去，不如留赠自己，却好现成使用。与本是中表弟兄，见面时却也应允。但尚想留住都中，屏人与谈，要他转求乃父，代为斡旋，并取许多珍宝，送与王。一力担承，就将珍宝携回家中，向父告知。立前时不得辅政，疑由暗中谗，常在成帝面前揭过恶。此次见了珍宝，竟致得意忘言，忙去见成帝，为诉冤。成帝不禁起疑，默然不答，待立趋，竟命有司彻底查究。有司明查暗访，察王私受赂，便要派吏拿。立方才悔恨，怨自去惹祸，累及家门。无词可说，自知闯了大祸，不如自尽，当即服毒毕命。贪夫结果。吏役到了家，见已死，便去回报，有司当即复奏。成帝越想越疑，索捕狱，一再审讯，把贪诈的详和盘托，罪坐大逆，庾死狱中。自作自受。妻移徙合浦，母归故里。许孊不知落，想亦充戍合浦去了。成帝复使廷尉孔光，持鸩至定，赐废后许氏自尽。可怜许后在位十四年，听了两个阿姊的邪言，既失位置，复丧命。虽是自贻伊戚，也觉得可悲可悯呢！抑扬得当。红侯王立，勒令就国。

且说绥和二年仲，荧惑守心，丞相议曹李寻，上书丞相，说是灾祸将至，君侯难免当灾，应即与阖府官属商议趋吉避凶的良策。丞相翟方，览书惶惑，不知所为。果然不到数日，便有郎官贲丽，奏请天象告变，急须移祸大臣。是翟方的命鬼。成帝听着，立召方朝，责他为相有年，不能燮理，致有灾异，宜善自为计，毋待朕言。方免冠叩谢，惶然趋，回至相府，也知不免一死，但尚望有生路可寻，未肯遽自引决。谁知过了一宵，又由朝使赍策书，严加责备，且赐他上尊酒十石，养一，叫他自裁。方接到酒，想着汉家故例，酒赐给相臣，就是赐死的别名。没奈何着，取鸩酒一杯，忍心吞服，须臾毒发，便即倒毙。冤哉枉也。成帝还托言丞相暴亡，厚加赙恤，特赐乘舆秘，并且亲往吊丧，掩耳盗铃，煞是可笑！

惟方既死，丞相缺，成帝选择廷臣，还是廷尉孔光，居官恭谨，可使为相。因先擢为左将军，再命有司拟定策文，铸成侯印，指日封拜孔光。是时梁王立系梁王揖七世孙。楚王衍宣帝孙，即楚王嚣。朝，已由成帝召见数次，预备翌旦辞行。成帝午后无事，便至少嫔馆餐宿，夜间不知为何娱，到了天大明，赵昭仪合德先起，成帝也即起坐，才把袜带系就，忽然扑倒床上，不言不语，竟尔归。合德尚不知何因，连呼不应，用手微，已无气息，不由的神慌张，急命侍宣召御医。等到医官视，已是脉绝僵，还有甚么回生妙方？那时只好报知太后及外要人。太后急忙趋视，亲抚帝，肌冷如冰，当然号啕大哭。皇后赵飞燕等，陆续走集，统皆陪哭一场。及大众止哀，办理棺殓，太后召三公，独缺丞相。当由王莽禀明，谓丞相已择定孔光接任，于是复召孔光，就灵前拜为丞相，封博山侯。好在策文印绶，俱已办就，即付与孔光领受。光拜谢后，即与王莽等料理大丧。越宿由太后诏，令王莽孔光，会同掖令查明皇帝起居及暴病一切原因。莽接奉诏旨，乐得从严究治，迭派属吏至少嫔馆调查，细诘赵昭仪合德，气焰人。合德虽未尝毒死成帝，自思从前亏心各事，若一经逮问，断难隐讳，且要连累姊弟，一同坐罪。沉多时，觉得除死以外，已无别法，遂召集贴侍婢，各给赏赐，嘱令毋谈前愆，自己仰药毙命。一缕芳魂，总算赶上鬼门关，往寻成帝去了。也是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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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发有功，且由王荐令代位，遂拜为大司。莽得秉国钧，使名誉诸父，特聘请远近名士，作为幕僚，所得赏赐，悉数分给宾佐，自己格外从俭，菲恶衣，与平民相同。会莽母有疾，公卿列侯，各遣夫人探问，大都是绮罗蔽，珠翠盈。莽妻王氏，乃是故相宜侯王诉曾孙女，同姓不婚，莽既好名，何独不知守礼。急忙门相迎，衣不曳地，裙仅蔽膝。各女宾还她是仆妇，及密问左右，才知她是大司夫人，都不禁诧异起来。莽妻接待女宾，分外周到，惟所供茶，不过寻常数。待大众问过太夫人，陆续辞归，各言大司家俭约过人。莽得闻众言，私心暗喜，毋庸多表。全是矫诈。

赵飞燕（？—前1），西汉成帝皇后。本为阿公主家歌女，善歌舞，以轻，故称“飞燕”。成帝时，与其妹合德皆为婕妤，后立为皇后。平帝即位，废为庶人，自杀。

成帝在位二十六年，改元七次，寿终四十五岁。本来是质壮，状貌魁梧，俨然像个尊严天，怎奈酒过度，斫丧本元，遂致乐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