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繁星满天。
赵谦仰望星空,不露神色。
刘劭缓步走到赵谦面前,道:“怎么,赵少侠也对星象之说感兴趣?”
赵谦道:“宇宙星象之说深奥玄妙,只不过常人用错了方向。”
刘劭道:“那今日星象有何不同?”
赵谦道:“荧惑守氐。”
刘劭道:“《汉书·天文志》云:‘荧惑入氐中,氐,天子之宫,荧惑入之,有贼臣。’若有人有心谋反,可借助此星象,利用谶纬之说,收揽民心。”
赵谦道:“观察星象乃太史令职责,此刻太史令应该已将此星象上报刘义隆了。”
刘劭道:“赵少侠话中有话。”
赵谦道:“我话里有话,但殿下又何尝不是问中有问?殿下现在应该是忧心忡忡,却好整以暇地问我星象。显然另有他意。”
刘劭道:“既然赵少侠已猜到,那本宫就直言了。本宫暗中派人联络六皇叔,却是石沉大海,再无需消息。”
赵谦道:“有时没消息是好消息,有时没消息则是坏消息。”
刘劭道:“那此时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赵谦道:“殿下此时的心情已说明一切。”
刘劭道:“那本宫此时该如何做?”
赵谦道:“我再多言便是僭越,殿下心中已有谋划,询问我不过是想让我说出你心中所想,以此来坚定信念。但权利之争,刀光剑影,瞬息万变。有时候,稍一犹豫,便是万劫不复。”
刘劭眉头深皱,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东宫之内,刘劭沉思半日后,对张超之道:“你觉得如何?”
张超之道:“太子殿下难道忘了北朝的的拓跋晃是怎么死的了吗?”
刘劭瞳孔猛张,道:“你是说一旦事态激化,本宫损失的不仅仅是太子之位?”
张超之道:“太子之位一旦被废,那刘宏还会给殿下活路吗?”
刘劭沉默不语,半晌后,缓缓道:“速招萧斌、袁淑入宫。”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却隐有王霸之气。
萧斌、袁淑来到东宫。刘劭直言道:“本宫欲起兵夺权,事成之后,二位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萧斌、袁淑错愕,萧斌道:“自三皇定国,杀父弑君乃从未有之事,此举必惹来天怒人怨,望殿下三思。”
刘劭冷声道:“本宫之意已决,二位直说同意与否即可。”
萧斌见刘劭面露杀意,忙跪拜在地,道:“末将愿为殿下效忠尽力。”
袁淑却道:“弑父之举,天地不容。事成之后,必被群起而攻之。现在罢手还来得及。”
刘劭道:“本宫罢手,其他人便会放过本宫吗?身为太子本就是骑虎而行,一旦下来,便会成为老虎的腹中食。因此,即便再危险,本宫也不得不为。来人,将其押下去,关起来。”
翌日晚上,刘劭内穿铠甲,外罩红袍,命张超之将袁淑带到面前,对其道:“本宫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否随本宫一同起兵?”
袁淑道:“末将心意已决,殿下又何必多言?”
刘劭右手一摆,道:“斩了。”
张超之掣剑挥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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