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3)

“那是你与娘的孩，不是我的孩，我留来什么？”金世风说着，不顾金老爷的脸：“其实你们有了第二个孩也好，你们好好培养他，我也不打算再回金家了，不过爹你放心，我不是彻底与金家断了往来，我会承诺以往说过的，将金家发扬光大。”

“风儿回来啦？玉棋没和你一吗？”金老爷：“我这就让人把玉棋接回来，风儿你也太任，总丢她。”

京都里有许多人都说金夫人是老生珠，金世风回来时也听了许多，他充耳不闻全无视，一路风尘仆仆跨金家大门，并未第一时间去见金老爷与金夫人，还是金老爷特地去他的院里见他的。

金世风脚虚浮，他还没开说话，言梳便神僵：“玉棋走了。”

“这生意可以让旁人去，况且云登国那里多危险，风儿你的素来不好，就算……就算要去，也等玉棋回来了，带她一，她在，我与你娘也放心些。”金老爷说罢，金世风回意味地看了他一。

“爹，你知玉棋原是哪儿的人吗？”金世风问。

金世风闻言，握着香的手逐渐收，眶微微泛红，一气喃喃：“是，我总是丢她。”

这句话才将金世风的回忆勾起，他想起来玉棋夜里给他熬了药，可天不亮却背着行离开了，他当没追去，一气之将药碗中的汤药喝完，而后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金老爷见到金世风时，金世风就坐在房，手中着一个香，那香是府里丫鬟佩的样式，而挂在金世风床的那个，是玉棋的。

几个月前，金世风是在镜城中的客栈醒来的，客栈二楼靠窗边的地方，宋阙坐在那儿看书，言梳则靠着矮椅一直盯着他的房门，在见到金世风的那一瞬，脸意外的难看。

金世风忽而起，拿起行礼收拾起衣裳来，又不顾金老爷的脸，对外招呼了两名丫鬟与他一并收拾，其中不少是玉棋曾经留在这儿的。

金世风将那攥在手心的香放怀中，目光沉沉地望向床面鸳鸯戏的绣纹，这床被是他与玉棋大婚当日铺的，后来一直都是玉棋住在这个房间里，他在外天酒地不着家，也从未睡过这张床。

“风儿这是又要门呢？”金老爷叹了声：“你娘上就要临盆了，你在家多留两个月吧。”

“嗯，我想也是。”金世风的话叫金老爷云里雾里，等丫鬟收拾好了东西，金世风顺便带了几张银票，离开院时对金老爷：“我去云登国了，与您报备一声，恐怕短时日不会回来了。”

小二说是，金老板你回来之后没觉得哪儿不舒服吧？淋了雨也没叫大夫来看。

金世风总想着自己不好，没有门，也对一切失了兴致，直至三日后他没见玉棋回来，便断定玉棋怕是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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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金世风脑海中的回忆，可他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也是，诗文里说浪回金不换，可他了那么多错事，不是回了就必然会得到原谅的。

他看得来，他爹并未极力挽留他，金家放弃了他，所以金世风更不愿说，他早些时候找大夫诊脉，其实折磨他多年的病症已经好了。

那日他坐在客栈二楼，望着街边的积，问给他倒茶的小二：“三日前的早间，是不是过一场大雨？”

金世风没想过玉棋当真会离开自己，竟然为了一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江湖人，抛了他，也放弃了金家少夫人的份，重是，抛他。

金老爷：“听卖她的那个妇人说，她原是云登国的人。”

所以当时金世风故作逞，满不在乎：“走了便走了。”

“你去云登国什么？！”金老爷大骇，去云登国别说是短时日，恐怕一个来回至少也得十余年。

言梳意外他这般淡然，只是颇为气恼地哼了一声，转跑去拉着宋阙的手，不等宋阙将那本《望都夜十二卷》看完，便与他一离开。

“风儿你……”金老爷没料到金世风会说这般绝的话，回想起金世风重病的那几年，他与金夫人一直都在瞒着他吃药怀，金老爷便觉得心中有愧，于是问：“风儿你要去哪儿？”

金老爷一顿，也不知要与金世风说些什么好了，自金夫人有之后，金世风便离家大半年，父之间也有了嫌隙。

“我听人说，云登国多金多银可少颜，那里的人不会织锦，不会衣，我金家的织锦丝绸举国闻名，彩艳丽可保几十年不退，前往云登国这一路途径多小国多珠宝矿石，那些东西在他们那里不值钱，在靖国却值钱得很。”金世风：“我以丝绸换金银，他们乐意，我也乐意。”

现想来，金世风只觉得这是玉棋对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