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都只是过去了。
言梳怔怔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刀,刀嵌了宋阙的肩膀,猩红的血迹瞬间染上了鸦青的外衣,成了的一块。
她看向宋阙肩上的伤,即便心里知他是神仙,怕是方才况急,他为了不伤言梳,没有使仙气护,这才被人伤了一。即便她知宋阙不会真的被伤,这伤转瞬即逝,这些血也会于衣上消失,就连破开一条的衣裳也会变回完好无缺,可……
她的声音还在颤抖,满脑想的都是她为何会叫宋阙师父,有些话脱而:“你是神仙,不……不能在凡间杀人,即便他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也不能是你动手。”
像是久远的记忆被生生挖,鲜血淋漓地放在前,她记得宋阙之前也这样替她挡过。
宋阙的神变了,不单单是因为言梳喊他师父,更因为此刻言梳角落一滴泪,就像是她毫无知觉,却天然如此。
周放已经疯了,油灯明明灭灭,仅存最后的一儿良知,恐怕就是他对他兄的不忍与,旁人对于周放而言,皆如蝼蚁,死不足惜。
脱而的两个字,叫言梳猛然惊醒。
言梳被他的笑声笑得心里发闷,也发慌。
言梳看着周放的神就连最后一丝怜悯也被消磨殆尽。
可言梳就是觉得心里痛了一瞬。
宋阙的神很冷。
言梳愣住了,这刀伤不了她,即便她忘了躲避,那刀砍在她的上无非就是痛一,等刀刃便可立即止血,上不留寸疤。
此时宋阙只觉得心疼,他看不了言梳落泪,当年那个满是他的小丫不会再慌慌张张地扑过来责怪自己,可她还是哭了,无声无息的,仅有一滴泪,即便是黑夜难现,也刺得宋阙浑都疼。
言梳见宋阙对周放步步,忽而想起什么,行动比想法快,她立刻伸手抓住了宋阙的袖摆。
宋阙足一僵,心中了然,即便周放有再多过错,也不能是他手刃对方。
再看向周放,周放不禁后退两步。
“你不能杀他!”言梳。
许是周放的笑声扰了言梳,又或是她的心压着沉甸甸的心事,竟然未察觉到有尸沿着湖底急速爬来。
心有妄想的凡人滥杀无辜并不在少数,练就妖术让自己生不死的也不算异常,可宋阙气在,他将自己与言梳比较,宋阙气他一席话扰了言梳的心神,气他提醒言梳的命也是许多人的寿命换来的。
从他得知言梳是与梁妄一同到来时,便知言梳不是来成全他,而是来破坏他的计划的,所以周放当时就使了一队尸过来,妄图与仙斗争。
言梳最舍不得宋阙难过,更别说受伤了,过去的言梳只要宋阙稍稍皱一眉她都能慌半天,想尽办法讨好对方,让宋阙能开心一些。
“师父……”
什么不到!无非是不想,不愿!”周放越笑,声音便越尖利,直至后来甚至咬牙切齿:“我不需要别人来帮我,我自己也可以完成,这回……兄是真正地活着了,我要将一切我能给的都给他,等他活过来,完成他心中大业,成就一番旷世之举!”
“小梳,不哭。”宋阙伸手去抹言梳的角,又骤然被她推开。
言梳从未见过宋阙动怒,哪怕是两千多年前,宋阙也未曾这样生气过。
一劲的力量拉过言梳的手臂,将她护在怀中,熟悉的忍冬香扑面而来,随即便有一血腥气钻。
踉跄地后退两步,见言梳自己抹去泪,愣愣地盯着指尖即将风的泪,就像是意外,更多是对本能反应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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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阙心生不悦,肩上的刀骤然化成了银粉,连带着砍伤他的那尸一起,被风轻轻一连灰都不剩。
言梳不是真的仙,宋阙是。
宋阙一直担心言梳会因为此事行差踏错,他想去解言梳的心结。
腐朽的双手攀上的画舫的甲板边缘,淋淋地爬上来,举起手中的刀,寒光乍现,猛地朝言梳的背后劈了过去,她发现时已来不及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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