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节(2/3)

“是苍梧渊。”重黎接上了他脑中糊不清的印象。

而坐在树的青衣女，依稀能看正托着腮，似在听谁说话。

重黎简直不敢想，这样好看的一棵树，将在五百年后，挂满血尸。

“树的人你可认得？是常羲上神吗？”陵光问。

要让那缕残识回忆如此缜密之事，怕是难。

陵光摇了摇：“那缕残识是父神散灵时我与东华抢来的，虽还有些许意识，但多数时候都模糊得很，只能借着天一镜的神力辨明善恶，神智还有些，但记忆并不完整了，尤其是对于常羲上神，我提起时，他都要回想好久，才能有些许零星片段。”

江疑了：“勿怪你们记不得，那株琅玕已经面目全非了，这树四海都极为稀罕，原是会开的，不过不叫琅玕，而唤作玉鸣。”

“苍梧渊？”镜鸾凑了过来，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幅画，“苍梧渊几时如此繁茂？”

陵光沉思良久，却摇了摇：“父神从未提及过九嶷山，也只在开坛，祭祀，见众神时才会与常羲上神一同昆仑，不像是会这般洽的样……”

重黎双抿，犹豫半响，：“我也不是十分肯定，只是有所猜测，常羲上神的死，确然与无尽有关，但其中的关系又不似后世所传的那般简单，父神的残识不曾说过什么吗？”

重黎仔细端详，人影应有两，就当其中一个真是常羲上神，另一个又是谁？父神吗？

司幽说：“我从前去瑶池拜会母后时，也曾远远看过这幅画挂在那，母后从不提及它的来历，不过这画中所绘之景……”

此话一，陵光也愣住了。

寥寥数笔，他只能看站着的那人绦束发，多半是个男，可面容，却是略去的。

“常羲上神嫁与父神之前，一直住在这九嶷山，不知天事，也曾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家。”江疑虽是外臣，但这么多年过去，当初十分上神左右的仙君接连亡故，只剩他还记着经年，九嶷山曾经的风景，便是再妙的画工，也绘不那样的生机盎然。

她知的苍梧渊，寸草不生，风石，鸟兽都不愿栖居，怎会是这般模样？

四灵诞生后，她受召离开天虞山，去往昆仑，曾见过常羲，却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而后，便发生了苍梧渊之事。

镜鸾吃了一惊：“……枯死了好多年的那株？”

“这是十万年前的九嶷山。”江疑双眸震颤，眶已经红了一圈，“也是常羲上神诞生之地……”

山雾间，虽没有容貌可言，却不由临其境地到，她是笑着的。

她一直以为常羲上神最初便住在九重天，与父神共治天，后为封印妖邪而亡，并未多想。

重黎也愣住了，看了好一会儿，却是怎么都没认来。

“父神与常羲上神在九嶷山便相识了？”镜鸾讶异地睁大了。

司幽看了她一，呵地笑开：“连你都看得他俩不对付了？”

画中山河宏大，人影也就如豆大一，江疑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敢肯定。

“常羲上神从前在九嶷山住过……？”

陵光不是很想编排已经故去的二人生前史，摇了摇，不予置否。

重黎听到这，才晓得帝君与常羲这世人羡艳的婚事里，还有这么段说法。

“这些乌糟事儿是咱们能听的吗？”镜鸾只同他还能搭得上话，压低了声儿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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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苍梧崖上的琅玕树。”他指着画中那株烟云般荣盛的树。

他先想到的，便是帝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