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渊却是比朋友还要重要的人。
她是特殊的。
他是宁来到这陌生九重天上的唯一缘由。
只不过最后,仅存的理智让离渊离开了那片荒蛮之地。
此时只要离渊一句话,哪怕让宁粉碎骨,她也不会多犹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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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当场将她带走,用鲛人泪织成的白纱蒙上她的睛,让她看不见别人;即便他把她锁在只有自己才能去的揽月台,让那些不相的人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即便……
宛如一潭死的心境终是被投了一粒石,分明是尘埃般微不足的大小,却起一层又一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少女的意就是这么简单炽,或许显得天真莽撞,却不掺杂半分虚假。
久的伪装,连离渊自己都曾错认心绪,自以为早已无,波澜不惊。
“你若真的介意我去找他。”宁说,“那你便与我说清,从此以后,我就不去荒地了。”
他一定是生气了。
险些失控。
心中浅浅的窃喜飘四散,缭绕在心脏,转而又了五脏六腑,喜得了心扉,连血都变得。
尤其是看见宁收了禹黎的礼,还对他笑。
“我确实不想让你去找他。”
分明理智清晰地告诉他,这个画面就是禹黎故意让他看见的,可离渊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升起的滔天怒火。
离渊撞那双澄澈的眸,一次退却。
她是净的。
他总是这样,哪怕生气也不开,整个人好似没心肝的草木。
“……但这是你的自由。”离渊再次开,嗓音带着些许暗哑,“我说过,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涉。”
生如棋盘,落无悔。
离渊将宁摁在怀中,这样她就看不到他晦暗难明的眸光。
无人知晓,在听见禹黎问那个问题的瞬间,离渊的心脏猛地一沉,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恨不得想要逃离,却又没有什么时候比那一刻更心甘愿地留。
有那么一瞬间,对着小仙闪亮亮的双眸,就连离渊自己都觉得整件事无比荒谬。
果然,这一次离渊没有否认,他站在宁前几步的地方,眸光垂,落在她的腰肌。
一个小仙而已。
只是宁没有正面回复,越是如此,离渊越是心绪难平。
离渊负上古苍龙血脉,在血里便淌着的占有。
久来,宁在离渊这里得到的特殊待遇,让她愈发沉沦,也愈发完全的、赤诚的付自己的真心。
她怎么可以对旁人笑。
“嗯。”
说这话时,宁一一地掰开了离渊藏在衣袖握的手。
如若不是特殊,离渊又怎么会给她准备那么多珍宝丹药,又怎么会对她说那么多的温柔话语,又怎么会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并非是她不怕,而是离渊的威压独独绕过了她。
但他不会改变。
离渊正是靠着这近乎偏执的顽和狠劲,从不被天帝看中的儿,变成现在九重天上无人看忤逆的帝君。
禹黎想知答案,他亦然。
离渊垂眸看她的动作,也不阻止,仍由她动作。唯独在纤细的手指即将离开手掌的刹那,一不容抗拒的灵力忽然现,势又温柔地绕在了宁后,迫使她跌落了离渊的怀抱。
殿门的仙侍们顿时跪了一片,唯独宁没受到半影响。
为,自己在离渊心中,就是不同的。
禹黎是她在天难得相投的朋友。
伴随着这句话落的,是一阵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威压。
只有宁知,每每有了绪,离渊总会意识勾起小指,藏在衣袖中。
眉如凝霜雪,说话时垂着,小指勾起藏于掌心。
“你又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