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2)

确实是个绝佳人，所有人都这么想。

离渊抬，扫了她一，轻声：“终于笑了？”

脑中闪过了许多画面，有盛开在温柔月落河的，大片大片永开不败的常海，有那些珍贵的延寿丹，有耳畔低叹的亲昵言语，有凡间雕刻致的大灯——

眉致如画，尾透着些许妩媚，神却很净——整个九重天上，都难寻的净。

一路上，无数人明里暗里朝宁投来打量对目光，极为好奇这样一个一而再再而三令冷心冷的离渊帝君破裂的女,究竟是何等绝。

可现在，前的一切分明是在告诉她，无论得再多也是无用。

一边说着话，两人步了天正殿。

不然她也不会在被带上九重天后，还那么拼命的修炼，甚至比在凡间之时，还要刻苦。

随后，她看见他牵起虞央的手，看见他带着真正的、发自心的愉悦笑意，将虞央带到位。

宁倒也没让他们失望。

不改，好似刚才用的不是上好的疗伤珍宝，只是个普通凡。

可是……

“我们可是最漂亮的小仙，最漂亮的小仙可不能有一双布满伤痕的手。”

殿一片喜气洋洋，在大红的灯火，从来冷清的白衣仙君，边也终于有人作陪。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生生变成了一闹剧。

因为最上的那人同样失态至极。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离渊一顿，霜雪般寂寥的眸中瞬间被笑意覆盖，再次开时，他声音也染上了笑。

他们知，此刻，在离渊中再是也瞧不见旁人的。

腕上还着离渊送的双脱。

这些，又算什么呢？

“你终于回来了。”

看清了那人影的模样后，不少九重天上的老仙们瞠目结，接连撞翻了酒杯而不自知，狼狈失态至极。

直到酒过三巡，最是闹非凡的时刻，帝君手腕上忽然起了一红丝，原本众人还以为这是两人间的趣，正想要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见那红线直直地指向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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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想，这一刻在旁人中，自己一定是无比狼狈，明明都已经胜负分明，她却还在痴心妄想。

自己……又到底算什么呢？

嗓音清冽，如碎玉散落冰泉时溅的，散漫又冰冷。

可终究，她还是忍不住，迟疑着，偷偷抬起望向那对璧人。

是青梅竹，是互相扶持，是挚友，更是天地间最般。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脱。

“……虞央。”他低声，不顾帝君威仪，径直走了台。

可此刻，却没有人计较他们的失礼。

宁听见他这么说。

宁终于迟缓地觉到了疼痛。

她迟疑着，抬起望向那对璧人，心脏一声嗡鸣，细细密密的疼痛如同一把刀，时刻不停歇地挂蹭着五脏六腑，生生要把血全挂来才罢休。

宁勉励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面，回到了自己的寝。

第13章 逃离   宁，你有没有想过……？……

宁呆呆地低，顺着虞央周未曾熄灭的光芒，怔怔地摊开了自己的左手。

宁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宴会。

他的动作势而不容拒绝，这一刻，宁忽然又想起了北芙对龙族“追求”的评价，忽然没忍住，笑了声。

铺天盖地的白雾不断地凝聚，不断地分散，亮得如同日光般刺，最终形成了一个人影。

一袭红衣银绣，裙摆上从腰际开始用银丝金线绣着凡间灯火，一直到裙摆散开。

最后的画面，是那人举着糖葫芦，浅笑着问自己“不知姑娘打算如何报答？”

宁歪了歪，一时间尚未来得及察觉到心痛，而只觉得荒谬可笑极了。

左不过，是为了争一气。

别看她外表柔，仿佛只是一个弱的小仙，可其实宁骨里最是要。

脑里浑浑噩噩，成了一团。

还是那对镯，只是原先的柔万丈，此刻悉数化为了不尽渊，如恶鬼般正对她发无的嘲笑。

……

众仙俱是将这一幕看得分明，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

宁坐在左侧，低着，好似这样一切的难堪就与她无关。

他们郎才女貌如此般，在万众瞩目的台之上熠熠生辉，连最挑剔傲的北芙帝姬言谈中，也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

从始至终，离渊都未曾再多看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