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同样笑:“也就是有人才在乎这细雨落在肩,我们这样孤之辈却是不怕的,只要惊雷别当场劈,世间一切便皆如云烟过罢了。”
两人已然步了戏楼中心,离那些喧嚣声很远了,见姜北芙还在好奇,宁便:“我只是刚才在想啊,那戏中的帝君实在有些不像。”
宁被她说得一懵,眨眨:“北芙不要错怪我,我何时敢戏谑你?”
就好像又什么渴求已久的东西,终于落在了她的心间。
比艳,目转间顾盼神飞,怪不得能引如此多的人前来一关。
宁抿笑开了,拉着姜北芙快步往外走,脚步轻快,裙摆翻间,蹁跹似蝶戏,
姜北芙摇:“才这雨呢,又不是什么九天惊雷,才不会派人来寻呢!”
宁,她挥退了周细雨,于桥上最站定,靠在桥边,看着桥那些着雨往来的人笑:“这小雨别说是我们修仙之辈了,便是凡人也不怕的。”
“……帝君,不应该穿得那样张扬。”宁眯着,仔细回忆着,“反倒是白衣更,唔,神也不该那样故作威严,偶尔边该是带着些许笑意的,显得温,却又让人觉得疏离,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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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想不来,而是她想来的太快了。
翩跹白衣胜过皑皑雪,温笑眉目看似清隽,偶尔又带着让人揣不透的肃杀,可同时他又是极其韧的,全然不似冬雪般易消。
生生不息。
这话说得有理,两人俱是修仙之辈,修为不俗,又不是贵的泥人,到也不怕这区区细雨。
“那该是何等模样?”
她笑过后,心中却仍在捉摸着宁之前关于‘帝君’的那番话,越想越有几分糊涂,她皱眉想了半天,忽而睛一亮,展眉侧首,看向宁扬起一笑:“好你个宁,我仔细思考你的言语,你却戏我!”
“是啊。”姜北芙随应,“你看桥那对小人,啧,那是间书院吧?你看那粉裙小地给那青衫书生送了伞来呢,半雨都舍不得让他淋。”
“呵,你刚才关于上界帝君的那番形容——我看啊,你
这话倒是把宁问住了。
何等模样?
姜北芙哈哈大笑,颇觉心中畅快。
“还不像么?”姜北芙顺,“听说不论是哪家戏班,在排《叹仙缘》这戏的时候啊,都请的是班里最俊俏的郎君呢,怎么,我们宁姑娘还不满意?”
他等到了宁的到来,笑着将自己的凤凰骨放在了她的掌中。
也正是那一刻,宁原本凝滞的心境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宁想起了那一幕,在一片血泊中,青年浑伤血污,却是其中唯一的净。
“早便想给你了。”那时青年这样说,鸦青的发不知何时褪成了白,“只有你……唯独是你……”
几乎就在姜北芙话音刚落的时候,宁脑中便飞快地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
“不是不满意,只是觉得帝君不该是那样的。”
原本等待帮忙的侍从们早都在看戏之前被姜北芙遣了回去,这便导致了两人在了戏楼后竟是半无人陪伴,街边的店铺也大都歇业竟是一把伞都买不到。
宁有心转移话题,便:“如今起雨来,不知会不会派人来寻我们?”
轰轰烈烈,你方唱罢我登场。
若让宁来拟态,她更愿将那青年比作一条河,无声又永远奔腾。
街上飘着些许细雨,缥缈如丝,风断又不停歇,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凉寒的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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