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3)

他饮酒良久，而后抱着她的墓碑低垂泪不止，接着又浑颤动地笑，整个人邪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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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官不敢反驳，即领命，直南天门。

来到莫来山的司命官，远远就见观上空乌云层叠，厚重的云层中电闪雷鸣，山上狂风呼啸。

妙心擅自修改回簿之事传去了天，天帝听完陆判官所述，便吩咐仙侍将司命官叫来，命他去凡间劝妙心回天复命领罪。

妙心陪在他侧，直到天边泛白，金跃山。

***

司命官错愕，问天帝：“为何不派天兵天将前去？”

妙心大惊，该不会因他的命数被她所，落了个魂飞魄散的场吧！

妙心默默守在阿泽边，如她所承诺，没再现。

天帝解释得有理有据：“仙卿将她的命本写得那等惨不忍睹，也难怪她会去改命本，犯了天条冥规。由仙卿去劝，再合适不过。”

“师父，对不住……”他悲戚地说：“弟无法如师父所言安然独留此。”

阿泽怔怔靠在她肩，虚弱一笑：“今生不苦，得幸遇见师父。一世想与师父结为夫妻，恩百年。”

斟酌再三，他最后再劝：“人死不可复生，千万别犯逆天改命这等大错。”

凡人死后，魂魄会由鬼差勾去冥府。鬼差若没现，要么因为他死期与回簿不一致，要么无魂可勾。

见她语气自然，白无常以为是自己多虑了，这才安心离开。

良久过去，她却没见到阿泽的魂魄离，也没来勾魂的鬼差。

她握住阿泽满是鲜血的手，将他抱在怀中，哽咽：“今生你过得太苦，一世定还你无忧无虞。”

妙心睁睁看着他神志日渐混沌，却只能忍着心痛，默然陪在旁边。

一日，天还没亮他就飞到屋，盘坐在屋脊上，静静地目视前方。远远看着就像一尊安放在屋的雕像。

忽而，他目一暗，形摇摇坠：“又是幻觉吗？”他失力地跌坐来。

穿透窗纸，照在她上，却化不开她周的孤冷。

妙心心间蓦觉千刀万剐之痛，比她之前的挖心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他将剑转了一圈，来，伸手就要掏心。整个过程，面无表，甚至看不一丝痛，只是略显苍白的脸瞧着状况奇差。

“......”这不是将他往火盆里扔吗？

“弟害师父没了心，弟便也弃了这心，再去冥府找师父。”说罢，阿泽抬剑猛地刺心。

他动了动手指，却没力气回抱，缓缓阖，再没动静。

妙心怎堪见他剐心，再忍不住，跪在他面前现了真。

*

“原来屋的景致这么。”他终于开说话，久未发声的嗓格外沙哑：“难怪师父总坐在屋。”

她看着他茫然地苏醒，看着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到她墓地前，一待就是彻夜。也看着他渐渐沉默寡言，没再开说过一句话。

***

目光仿佛穿过那霞光薄云看见了什么，他站起，痴痴地笑：“师父在天上吗？”

妙心侧往他那儿看去，讶异：“你怎么还没走？”

数日后，阿泽取来妙心遗留的剑，再去挖来一坛酒，来到后山，她的墓前。

压抑多日的绪如溃堤之湖，瞬间宣而。她抱着阿泽，哭喊他的名字，直到他躯渐渐僵冰凉。

看着她一语不发的背影，白无常心里分外不踏实……

此时一无鬼差，二没魂魄......